子来了。他拉下被子,不耐烦地说:“就那么个母老虎,我才不和她生呢。”
“那你和谁生?你自个儿生吗?”饶是这是自己娇养大的孩子,张老太也有点烦躁起来。村子里她这岁数的,还有几个没孙子的?就是没孙子的,也有了孙女。每回出去串门子,听人家唠起家里的事,她就眼馋得很。可儿子实在不争气,连媳妇都压不住。
“生个屁生,她上回都把我踹地下去了,咋生?”张喜来一看这觉也睡不成了,干脆不睡了,气哼哼道。待会还是出去逛一圈,家里待得实在憋闷。
儿媳不见人影,儿子又不争气,张老太这心就像泡在了黄连水里,从里苦到了外。
韩大妮风风火火地从家里出来,路上见着人还不忘招呼几句,脚下不停,直奔村长家。
严进礼刚睡醒在喝水,人嘛,岁数大了,晚上就睡不着觉,到了白天却又乏得很,必得睡上一觉才行。
大门一响,他头都没抬,喊了一声:“老大。”
不一会儿,就有人去开了大门,把韩大妮让进来。
“严大哥,严叔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就搁屋里呢,我带你过去吧。你找我爹有啥事?看着咋这么急呢?”
“有人想上咱村买鱼,这不找严叔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