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很快被浇熄。

他索性扔了烟,只紧紧抱着手里的盒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怀川静静看了他很久,将那把黑伞塞进了段余深僵硬的手里。

“想好了,打我电话。”

说完,他转身走入茫茫雨幕,驾车离去。

段余深在雨中站了一夜。

从天黑,到天明,怀里的骨灰盒,从温热到冰冷,再被他的体温重新焐热。

第二天清晨,布鲁日的天空难得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