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提供证据让陈山报警抓人,找不到婉清的时亦寒也不会盯上伯父伯母,他们也不会出事。
钟婉清没说话,死死盯着救护人员先给父母止了血,又将他们抬上担架往救护车上送。
急救车没了位置。
姜时权连忙抱钟婉清坐上自己的车,跟在救护车后面。
两人守在手术室外面。
没过多久,医生匆匆出来告知钟父钟母的情况:
“病人十指被硬物砸烂,血肉模糊,无法进行缝合恢复,再加上失血过多受了感染,只能截断。”
“另一位病人的肢体严重缺血性坏死......要想保住性命,也只能截肢。”
“这是手术同意书,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做出决定。”
刹那间,钟婉清感觉天都塌了。
“怎么会这样,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没了十指和双腿,他们以后该怎么样生活,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医生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幸好送得及时,要是再晚一点,他们或许......”
后面话没说,钟婉清也明白。
她没忍住又流泪了,痛苦又崩溃的攥紧了姜时权的衣服,拿着笔的右手止不住颤抖。
即便她极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耽误时间,可她根本控制不住,歪歪扭扭地抖了好几次才艰难写完。
医生立刻拿着手术同意书回去。
钟婉清再也撑不住,脆弱地埋进姜时权的怀里,哭声呜咽。
姜时权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也难受。
时亦寒没躲过,被警察带到警局。
还不等他说什么,对钟父钟母动手的保镖立刻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
警察心知肚明,但也没继续追究下去。
时亦寒从警局离开时,天已经黑了。
他心里很烦,随便去了个酒吧。
秘书将最新查出来的信息向他汇报,“时总,陈山报警是姜时权提供的证据。半个月前将姜时权教训一顿后,他就变了副样子,到处搜集证据和…查钟婉清的下落。”
“另外,钟婉清一直守在医院,并没有去自首。”
时亦寒晃了晃酒杯,“姜时权也在那?”
秘书点了点头。
时亦寒烦躁地将酒杯重重摔在桌台上。
“他们倒是情深意切。”
秘书正打算再汇报沈怜梦的情况,就被身后传来的怒吼声打断了。
“早知道躲时亦寒这么累,老子当初就不答应跟沈怜梦演戏陷害......对了,是陷害谁来着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第14章
“你这一说,我们也不记得那人叫啥了。”
“为了那破点钱,咱们跟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到处躲来躲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真是太阳了个狗了!”
“要不是咱几个人跑得快,早被时亦寒弄死了。”
“行了都别说了,当初可都是你们自己鬼迷心窍,现在这样子总比被时亦寒的人抓到废了强。”
“......”
说着说着,他们就吵开了。
秘书侧身看清了他们的模样,小声跟时亦寒说:“时总,是当初害沈小姐大出血的那帮人。”
也是将钟婉清带到厕所意图羞辱的那帮人。
时亦寒自然听出来了,本就烦躁不爽的心情直接炸了。
他捏爆了玻璃酒杯,又起身随意拿了一瓶酒直接往身后男人的脑子上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
那男人的脑袋直接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