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

这话踩到了沈启航的雷点,他冲过去扇了她一巴掌。

姚明月不甘示弱,也抬手冲着他脸上挠,两人谩骂着对方扭打在一起,直到她手中的注射器针头意外刺到了沈启航的脖子上。

姗姗来迟的保安找到机会把他们分了开。

注射器拿来威胁人还算有用,但真扎进皮肉里了也不致命。

倒是沈启航向来惜命,还是在疼痛和惊吓的双重打击下晕了过去。

急诊处立刻变的兵荒马乱,而这出情感大戏在当地社会新闻上闹了好几天才从头版下来。

傅家给新添的龙凤胎办满月酒的那天,我只出来亮了个相就避到后台休息去了。

傅靖沉知道我不喜欢应酬的场合,所以提前准备了休息室让我在这里跟家人和闺蜜们小聚。

我爸妈看外孙和外孙女是越看越喜欢,自然是待在外面跟亲家一起逗孩子。

何苗见状,悄悄趁其他人都在聊天的间隙,拉着我去了露台上询问道:“你最近有没有看本地的社会新闻?”

“你是想告诉我沈启航的事吧?”我莞尔道,“天道好轮回,我已经知道他是遭了报应,现在是孤家寡人了。”

新闻出来的当天我就看到了,傅靖沉还特意伸手挡住了我的眼睛,对我说不要看脏东西。

殊不知我连大仇得报的快意都没有,是真的半点都不在乎了。

何苗狡黠的笑了。

“那你知道的还不够详细,姚明月也真是个狠人,她那天扎沈启航的注射器是从护士站的感染物垃圾桶里偷出来的,那里面的医疗垃圾都是要送去销毁的,因为用过它们的患者是传染病人。”

“估计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扎沈启航的注射器刚好是艾滋病患者用过的,他被扎的是脖子,等化验结果出来,吃阻断药也没用了,现在他都疯了,他那对势利的爸妈也天天哭。”

我听的恍惚了一瞬,只说:“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了,我不恨他们,不是因为我原谅他们了,而是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

仅仅过去一年而已,我再想起从前为沈启航付出一切的过往,觉得那跟上辈子也没区别。

何苗细细观察着我的面容,见我是真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松了口气支持道:“这就对了,你现在有老公有孩子,跟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了,把那些事都忘了吧。”

从前觉得难如登天的事,现在做起来竟是简单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