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傅靖沉的酒量有所耳闻。
但活人毕竟不是酒坛子,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白皙的面皮染上红晕,终于是忍不住说了句:“大家还是悠着点吧。”
同我相熟的女同事笑嘻嘻的调侃:“老板娘这么快就开始护夫了,真是恩爱。”
我倒是没有护着傅靖沉的意思,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用不着我护。
可听着这话,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莞尔道:“你说是那就是吧,总之酒真的不能再喝了。”
傅靖沉听着我的话音装醉,顺势拉着我的手坐了下去,唇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婚礼宴席直到天色擦黑都还没有要散的意思。
但傅靖沉被众人灌的快要不省人事,到底还是成功借此脱身,被我先行扶着回了房间,留下其他人继续热闹。
傅靖沉不缺房子,现在住着的房子就完全可以做婚房。
但他坚持要给我最好的,还是在庄园酒店附近的别墅区购置了一栋新宅。
我好不容易才在司机的帮助下将他带到了新房的主卧,在向司机道谢告别后,立刻累的整个人都快瘫了。
不过我还是为了一边地板上装满份子钱的钱箱坚持着站了起来。
天底下最快乐的事就是数钱。
我发挥我做程序员练出来的对数字敏锐的优势,将一叠叠钞票数的哗啦作响。
直到身后响起幽怨的声音,是傅靖沉在说:“旁边有礼金登记簿,你可以计算一下。”
这可比数钱快多了。
我以为他先前醉的人事不省,新婚夜绝对是做不了什么了,欣喜不已的一边继续数钱一边答道:“那怎么能一样?钞票的手感是不一样的。”
傅靖沉坐起来问:“你喜欢钱么?”
我斩钉截铁的告诉他:“当然,就算你已经很有钱了,难道会不喜欢钱么?”
“好吧,我知道了。”
傅靖沉的话音越来越近,是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后,直他接将我打横抱起,然后一个转身带回到了床上,话音里带着委屈说,“傅太太,今天可是新婚夜......”
他近乎虔诚的吻了下去。
这一夜我根本是被颠簸着过去的,等到云销雨霁,早就是后半夜的事了,我与其说是睡着的,不如说是被累晕过去的。
翌日早上,我带着一身的斑驳印子醒过来。
正打算忍着疲惫继续昨晚未完成的数钱大业,就发现房间里的布置已然大变样。
身下柔软的床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铺在类似水床的东西上的床单。
但相比于填充在透明材质内部的百元大钞,这点小变化完全不值得惊讶。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然后我发现何止是床,房间里的柜子、沙发甚至化妆台全都是被钞票填满,我只要一抬眼,立刻就能被红彤彤的钱光闪的心神恍惚。
偏偏傅靖沉这时还要从门口走进来补充道:“昨晚才得知你还有数钱的爱好,时间紧张,准备不足,所以来不及做更多了,不过我已经跟银行申请了提款,经理很快就会送更多纸币过来。”
他把我的每一句话都放在了心上,就连昨晚的随口一答也是一样,仿佛我的话是必须遵守的金科玉律。
我听到自己嗓音飘忽的问:“你该不会打算把地板也换成钱铺的吧?”
“这倒不会。”傅靖沉认真答复我说,“那涉嫌违法,而且用透明材质盖在上面的话,你会很容易摔倒,所以我打算用钞票给你搭一个高跟鞋架。”
第22章
金钱冲击了我的想象力。
我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大的,感动之余倾身过去抱住了他,真心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