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他上前抓住清婉脖子前的衣襟,另一只手捏着清婉的下颚,强迫清婉跟他对视,声音冷到极点。
“这药,你也敢喝?”
要不是小月发现异样来报,他还不知道自家的小通房己经有喜了。
不仅有喜瞒着他,还在偷偷的熬着药落胎。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除了他的骨肉,白天才从大夫处确诊了,晚上就行动起来。
清婉这才想起要解释一番,本想开口,可勒紧的衣襟让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打翻的药罐子就在她身旁,地上的药味扑鼻而来。
她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本能的用手捂着鼻子,干呕起来。
林冷殇瞧着泪眼婆娑,呼吸困难的清婉,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他双手一松,改成扶住清婉的肩,刚才的动作,是他太过鲁莽了。
清婉顺势松软下来,拍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顺好了气后,艰难的发声,“奴婢熬的,是补药,平日里喝的那种”
她艰难的断断续续说完后,又不由自主的干呕起来。
一旁的项甲将地上的药渣捡起来,闻了闻“没错,是大夫开的补药”
补药?刚才的一切,竟都是个误会!
林冷殇不自然的松了松手指,面上有些尴尬,刚才是自己一时冲动竟然想对她动手。
小月见状赶紧上来扶住自家主子,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朝项甲道:“取杯酸橘水来”
清婉喝了酸酸的橘子水才略微好受些。
此时,后厨布满了药水味,她一开口就会更难受,只能艰难地指了指外面。
小月便将她的意思说了出来“主子爷,苏娘子闻不得这药水味,要不要先换个地儿”
林冷殇不置可否,到底是转身出了厨房。
清婉便由小月扶着入了林冷殇的寝室。
待林冷殇在圆凳上落座,清婉扑通一声跪在了他身旁。
“奴婢有错,不该忘了喝避子汤的规矩,如今己经……己经有孕在身……”
后面的话,她是哽咽着说完的。
说完清婉便低下头,不敢再看主子爷的反应。
如今她的生死,都在林冷殇的一念之间。
林冷殇回想起来,大概是在客栈那次,情到浓处,那日的感觉格外不同些。
后来又被困山洞,自家的小通房没有条件喝避子汤,这事原本也不是她的错。
见她瑟瑟的跪在地上,模样楚楚可怜,冬日里虽燃了炭盆,地上还是凉的。
“动不动就下跪,什么时候能改了这毛病?”
说罢,林冷殇朝身边的小月道“去,给你主子拿个软垫过来”
清婉瞧着主子态度有所缓和,便由小月扶着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她泪犹未干,趁着主子爷对刚才的举动,还有一丝愧疚感,继续卖惨。
“奴婢本想自个儿悄悄解决了,可大夫说了,喝了药可能会死,可能以后再也没有孩子,奴婢就怕了”
清婉猜想,主子爷能赶来阻止她,多半会允许她生下来。
便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求饶:“求主子爷怜悯,奴婢不想死,哪怕是无名无份出府生下孩子,奴婢也心甘情愿”
林冷殇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暗想,亏得你是个怕死的性子。
清婉抹了把眼泪又补充道:“近日总觉困乏,想提提神,又怕被人发现异样,才偷摸在厨房熬补药”
小月一头雾水,在旁低声嘀咕道:“那日见您抓的是落胎药,奴婢还以为您要干傻事呢”
林冷殇盯了她一眼,呵斥道:“蠢笨的奴才,去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