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楝呢?”
燕姐把手?里?的砂锅粥一端:“我这才刚收拾,阿楝午饭没吃,刚喝点粥,又回房间睡觉了。”
赵星茴有点拿不准自己?要?去哪里?,站在客厅问?:“他还没好吗?”
“生?病哪有这么快好的,特别是平时不生?病的,一旦生?起病来,那可要?比平常人严重几分。”燕姐叨唠,“今年冬天一直在下雨,病毒也比往年的厉害,听说?最?近医院爆满,都是去看?病的人……”
燕姐说?闻楝睡了一天,赵星茴也没如何,自己?窝在客厅打游戏。
只是一楼客房静悄悄,一点点动静都没有。
等到赵星茴吃晚饭,也是自己?一个人坐在餐厅,直到晚饭结束,也没见闻楝出来露个脸。
谁知道那扇门背后是怎么样。
她?等来等去,最?后终于坐不住了,走去客房门前,叩叩叩敲了几下门。
没人应答。
再敲。
还是没有声?音。
“闻楝。”
赵星茴直接推门进了。
屋里?黑乎乎一片,窗帘紧闭,灯也没开,屋里?空气有股苦涩沉闷的气息。
赵星茴直接摁开了房间的灯。
乍然有噪音和刺目光亮闯入,昏睡中的闻楝突然被吵醒,忍耐着睁开眼,从枕上昂起了头。
人已?经站在他房间。
赵星茴也看?见了闻楝眉棱深皱,眼神惺忪,半眯着黑瞳,脸上的潮红愈发严重,从眼角脸颊一直弥漫到了脖颈耳朵,而唇色已?经苍白干燥,一副昏昏沉沉又极力忍耐的模样。
不像是病好的样子。
好像更?不好了。
赵星茴径直走过去,手?指碰碰他的额头。
温度很烫,冷汗黏腻。
“你好烫。”
闻楝避开了她微凉的手指,哑声?道:“我没事,睡一觉就好。”
“什么没事,你都发烧睡了好几天。”她清澈的眸瞪圆,“你要?去医院。”
“我不去。”他皱着眉。
“必须去。”她?嗓音冷脆。
他不想?跟她?搅缠,抬手掩着额头避开刺目光线,疲倦地闭上了眼,黑睫在淡青的眼睑下轻颤。
“闻楝,你别睡了。”赵星茴企图掀他被子,“起来去医院。”
闻楝猛然睁眼,眼神幽深亮锐,眉心?敛成川字,手?指紧抓被角,腾出一手?挥开赵星茴的手?。
“啪。”
赵星茴被他挥开,蹙起了细眉。
两人好像斗气一样。
赵星茴旋即抬高?下巴,嗓音脆脆:“好啊,你不去。我给我爸和褚文兰打电话,不管他们现在在那里?,我要?他们立马回家,亲自把你送到医院去。”
她?表情笃定,说?到做到。
闻楝硬撑了好几天,不想?麻烦任何人,更?不想?让褚文兰和赵坤则关心?。
“我现在就打电话。”赵星茴拿出手?机。
他霍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揉皱微潮的睡衣也昭示着生?病的疲倦,呼出口浊气,眸色沉沉,颊颌线绷得冷清:“你别告诉赵叔叔和兰姨。”
赵星茴赢了。
她?洋洋得意:“去不去?”
“我说?了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他嗓音喑哑,带着低沉鼻音,“我没有妨碍你。”
“你妨碍我了。”
她?差点跳起来,“你生?病不去学校,好多人都快冲到我面前来找你,你有什么事你自己?跟人家讲,不要?来麻烦我。”
“快起来。”她?拗头,“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不然我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