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永远凝固,他控制不住地想吻她,想亲吻她明?亮的眼睛和艳丽的嘴唇,柔软的脸颊和小巧的鼻尖,可她知道,他也知道,他们都知道这?一瞬的想法于是她变得尖锐而愤怒,他极力克制又尽力抑制这?种冲动。
身?后匆匆而过的行人都变成了?幻象,唯有眼前?才是真实,脑子里的弦“嘣”地断裂,他最终只是将薄唇极轻极轻地印在了?她紧蹙的眉心他宁愿她将世界都搅得鸡犬不宁,也不想见她时时皱眉的样子。
“别生气,赵星茴。”闻楝抱着某种视死如归的神情,平静说道,“别用高跟鞋尖砸我的脸,其他随意?。”
第74章 第 74 章 我们能不能试着重新在一……
对比起烟草味香水男, 显然是?眼前这张冠冕堂皇的面孔、这个吻更?为?冒犯,可不知道为?什么,赵星茴能清晰感知他的唇印在眉心的感觉, 也许是?温柔, 也许是?珍视或者遗憾,宛如蛛丝缠绕,挥之不去。
这种感觉比冒犯更?为?令人难以忍受。
他说别?用高跟鞋尖砸他的脸,他需要这张脸假装若无其事地去跟人谈工作谈项目谈合作,而身体其他地方任她随心所欲发泄怒火, 颇有?种以身饲鹰的牺牲。
赵星茴这辈子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他揍到鼻青脸肿狼狈不堪才能泄心头之恨, 瞪起冰冷怒火的眼睛, 揪住他的领口:“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可以。”他的白衬衫提拽在她纤细指间, 模样语气却丝毫不见忐忑,眸光还是?注视着她,“让我进监狱?还是?上新闻?如果需要取保候审, 我没有?专属律师,联系人只能是?薛博或者赵叔叔和兰姨, 同时还要通知投资人, 以免我突然失踪, 公司出乱子。”
他总是?这样半死不活, 不管是?在邮件还是?电话那端或者站在她面前, 所有?的警告和威胁像一拳揍在棉花上, 赵星茴提不起揍人的冲动,每次能做的只是?外强中?干的龇牙威胁:“闻楝, 你真让人恶心。”
如多?年前那样,闻楝清俊的脸色从不因为?她的冷言冷语改变,“你也踹了?我好几脚, 揍人的时候从来不遗余力?。”他再捞起衬衫袖子卷到上臂,露出胳膊上浅淡的圆迹:“上次你咬我,那个牙印变成了?伤痕,身上很?多?指甲挠出的皮肉伤,那天晚上洗完澡就发烧了?,我在家躺了?两天。衬衫染了?血,洗不干净,我索性?挂起来了?,照着那个款式买了?一身新的。”
她眼睛冷亮,唇红齿白,贝齿尖尖:“你活该。”
“是?我活该。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一切恶果都是?我应得的。”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平和,似乎笃定了?某种事实,再把捧在手里那双崭新洁白的帆布鞋送回地面。
他还记得她的尺码,脚上的帆布鞋很?合适,赵星茴踩在地上,看他的角度就变成了?一种微妙的仰视,以至于很?冷傲地抬起下巴,用力?把他推开。
闻楝依旧习惯她的抗拒。
他们走路的那种姿态一个衬衫西裤的男人拎着西装外套和一双红底红跟鞋,而快他半步的年轻女?人裙装往下是?一双帆布鞋,两人的步伐有?很?明显的从属关系。
那晚回酒店,赵星茴很?用力?地把闻楝甩在了?房间门外,第二日上午客房服务敲门,酒店工作人员送来了?一双新的高跟鞋。
奢牌店里当季的最热款,精致礼盒包装,香槟色的缎面真丝,细碎的花钻,漂亮优雅的鞋型。
礼物来自?某位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