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茴被?他提起来,又软绵绵跌在枕头上,气喘吁吁地伸手?挠了闻楝一下,说混蛋,衣服弄疼我了,却又伸手?从床头柜摸出个粉嫩嫩的盒子,塞进了闻楝手?里。

“什么时候买的?”闻楝哑着用气音问她。

赵星茴堵住了他的嘴。

年轻男人的背还是薄的

依譁

,拱起来像树枝做的弓,力量感未必强悍,却极韧倔尖锐,执着地穿透所有,赵星茴闭着颤颤的睫毛,眼角的潮红蔓延到脸颊脖颈耳朵,发出甜腻水漾的声音。

喝了酒,绵软的嗓音就止不住,清凌凌地回荡在室内,赵星茴听得面红耳赤,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闻楝曲指掰开她的齿关,她就咬他的手?掌,轻一下重一下,湿濡的舌尖舔过他的掌沿。

闻楝呼吸急促无比,凑过来,亲吻她的睫毛和薄薄眼皮,而后放松自己,轻轻慢慢地抚摸她的头发和鬓角。

赵星茴睁开湿濡迷离的眼,忍耐着把他缠得更紧些。

她忍不住要?抱,樱唇磨蹭他的唇角,嗓音也颤颤:“闻楝。”

“嗯。”他的眼幽灼炙亮。

“抱抱我。”她呢喃吐息,“你抱着我。”

“怎么抱?”他哑声问。

“紧一点,更紧一点。”她的嘴唇游离至他滑动的喉结,“像刚才那样?。”

闻楝很愿意?如她所愿,把她完完全全嵌入自己怀抱,疾风骤雨里也有几?分强硬的掠夺,只是也在抵死缠绵时停住问她:“星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难受得要?命,伸手?搂住他:“闻楝……”

“告诉我。”他滚烫的嘴唇贴着她光洁额头,“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说我是你的,那我是你的什么?”

他一直在等?她的答案。

赵星茴脑子里不想这个,她被?蛛丝吊在半空之中,摇摇晃晃飘飘荡荡地难受。

她不要?他扫兴,哼哼唧唧蹭着他要?哭:“我不知道。”

“你抱抱我呀。”她娇滴滴地迷惑他。

闻楝眸光深沉地盯着她的潋滟脸庞,眉棱微敛,最后不管不顾地低下头,清隽脸庞绷出倔强棱角的线条,把所有情绪尽数深陷在此?刻。

这个晚上,赵星茴觉得闻楝有点不一样?。

明明可以,偏偏就不顺着她,她要?舒服的时候,反反复复让她煎熬忍耐难受,最后赵星茴恨不得蹬腿踹他,奈何被?他桎梏住,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翻身做主,只有黏黏糊糊的吻可以随意?发挥。

赵星茴一边很爽一边很不爽。

混蛋。

他别别扭扭搞什么啊,既不体贴又不绅士还不成熟。

第二天早上两人睡醒之后还有点不愉快。

赵星茴酒醒之后,为了报昨天晚上的压迫之仇,把闻楝摁在了手?掌下,不许他动。

闻楝轻轻一抬手?就把她掀翻。

赵星茴气死了,气鼓鼓要?下床,又被?闻楝拖住压倒,她回踹他一脚,他又握住了她的脚踝,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你居然?敢以下犯上。”赵星茴瞪眼扬眉。

“你比较适合在下面。”他嗓音温和平静,“会?很累。”

赵星茴觉得他的态度有迥于以往的全意?温柔,又隐隐听出了讽刺的味道:“你信不信我……”

可他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听她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把唇贴下去亲吻她淡粉的脚踝。

赵星茴怔了一下。

只是觉得他这个动作很温柔好看,那两道乌黑眉毛从她的角度望去很英挺。

赵星茴在他轻柔的贴吻下收回了自己的脚,抱住膝盖嘟囔:“你干嘛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