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找了个借口,但秦楠州一向记不住她来月事的日子。
此时他虽然奇怪,但也没多问,意兴阑珊地起身。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处理些公事。”
沈若初转过身,静静看着他朝文知忆院子的方向走去,缓缓攥紧了锦被。
来熄灯的侍女不解地问:“夫人为何拒绝侯爷?您的月事分明不在这几日……”
沈若初没有回答,心底却不禁苦笑。
心早就偏了的人,还强留什么呢。
翌日,文知忆来请安。
沈若初一眼就看见了她脖颈上的吻痕,目光顿了片刻才移开。
她压下情绪,开始教文知忆插花煮茶。
文知忆出身清流,从前就学过这些,如今沈若初也只是按照秦楠州的喜好稍加调整。
沈若初看着桌案上的花,提议:“后花园中木萧蔷开得正好,不如采一两枝来。”
她喜欢木萧蔷。
嫁进侯府的第一个月,秦楠州就和她一起种了满园粉艳动人的木萧蔷。
于是沈若初带着文知忆去了后花园。
可还未走进去,就见到满地枯枝残叶。
沈若初这才发现,她悉心栽种的木萧蔷竟都被连根拔出,随意丢在地上。
而秦楠州就站在一旁,看着下人们将木萧蔷拔除。
沈若初心头猛地一跳,快步上前去:“侯爷,你这是……为何?”
秦楠州见她过来,眼神闪烁一瞬:“我打算换个花种。”
“这木萧蔷虽然娇艳,可看久了难免觉得艳俗。”
沈若初心头一片寒凉,绷着发涩的声音问:“那侯爷觉得,种什么花好?”
秦楠州眼中的心虚更多了几分:“依我看,茉莉清雅芬芳,倒是不错。”
沈若初没忍住笑了一声,却红了眼眶。
第4章
沈若初看着满地残花:“既然侯爷喜欢,那就换成茉莉吧。”
说完,她带着文知忆转身离开。
她如何不知,秦楠州哪里是看厌了花?
他厌的,分明是人。
晚上,沈若初正教文知忆看账簿时,秦楠州来了。
见两人桌案上全是账本,他有些诧异:“你教她这些做什么?”
沈若初神情如常:“知忆学会了这些,以后就能管家理账了,不好吗?”
秦楠州眉头皱起,似乎有些不悦。
他让文知忆先离开,而后自己坐到了沈若初身边,环住了她的腰。
“我有夫人管家就够了,用她做什么。”
沈若初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心里却激不起丝毫波澜。
她不着痕迹地离远了些,岔开话题:“侯爷今日怎回来得这样早?”
秦楠州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从袖中取出一支金簪。
“我今日上街特意为你买的,就当我向你赔罪,别生气了。”
沈若初神情复杂地看着那支簪子,心口窒闷。
这簪子近日在京城风靡,她买了支一模一样的,前几日和秦楠州用早膳时就戴着。
秦楠州究竟是多不在意她,才会连这都注意不到?
她扯了扯唇角,没有接:“侯爷误会了,我并没有生气。”
大概是她这样乖顺的模样取悦了秦楠州。
男人笑意更深,拉着她到铜镜前坐下,亲手为她将簪子插入发髻。
“如何,可还喜欢?”
沈若初定定看着铜镜中的身影,忍不住想起从前。
那时夫妻恩爱,举案齐眉,他最爱在铜镜前为她描眉簪发……
她眼眶酸涩,抬手取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