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她轻声呢喃，将那花贴在心口，好像这样就能生出些慰藉。

可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唤：“若初？”

沈若初一惊，立刻从回忆中抽身，迅速将花放进盒子里，盖上盖子。

正要将它再放回包裹里时，秦楠州猛然出现，将她拥在怀中。

“不睡觉在窗边做什么？”

沈若初罕见的慌乱，赶紧将盒子藏在身后，扯出一抹笑：“没什么，睡不着赏月罢了。”

秦楠州愣了下，怔怔道：“你对我笑了……”

他被沈若初的笑晃了神，立刻抱得更紧，双手环住她的腰，正要说话，手却摸到了一个异常的触感。

“这是什么？”

沈若初一惊，立刻道：“没什么，只是……”

可她来不及阻止，就见秦楠州已将那盒子拿出来打开，露出一株海棠干花。

“海棠花？”

秦楠州一愣，立刻反应过来

“是颜玉恒送你的，对吗？”

他想到那天除夕夜，颜玉恒与她系在一起的袍角，和她头上那抹扎眼的海棠花。

秦楠州心中一沉，脸色顿时不好，看着那花只觉刺目非常。

“他给你的东西，你就这样喜欢……宁愿制成干花，也日日带在身边吗？”

沈若初看着他这模样，眼眸颤了颤。

“海棠能让我想到江南，那是我这段日子中，唯一开心的时候。”

此话一出，秦楠州心中一颤，脸色顿时惨白。

他看着沈若初温软的神情，心却像是被利刃刺中，又痛又悔。

“你在我身边，就过得不快乐吗？”

秦楠州怔怔看着她，还不死心地质问。

沈若初听这话，不由得发笑：“秦楠州，我的快乐从来不在身边。”

说完，她不再看秦楠州，只将盒子夺回来，小心放进了包袱里。

转身上了床。

“我要休息了，明日还要赶路呢。”

第25章

正月末，沈若初才进了京城。

京城的习俗，正月里都算年节。

街上还有小儿在放鞭炮，到处都红红火火，一副喜庆祥和的模样。

沈若初掀开帘子一路看过来，倒觉得那红绸锦缎属实刺眼得很。

到了侯府，秦楠州没有随着沈若初下马车。

只说有公事要办，让文知忆先带她回府。

“还是原来的房间，我特意叮嘱人别动。”

他笑着说。

沈若初却蹙了下眉，心中有些无奈。

那屋子她早已按照文知忆的习惯收拾好，就是准备给她用的，怎么还保持了原样。

她刚跟着文知忆进了屋，就见她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姐姐，对不起。”

文知忆话语诚恳，眼眸愧疚：“若不是我那封信，你也不至于被侯爷抓回来，我……”

她还要再叩头，却被沈若初轻叹一声，扶了起来。

“不是你的错。”

“哪怕没有那封信，我也会被官府抓到，时间早晚而已。”

文知忆诧异地看着沈若初，眸中怀疑。

沈若初笑着点了点头：“真的，没骗你。”

“他让各个府衙印了我的画像，街头巷尾地找，只怕我躲到深山老林，才能躲过这搜寻。”

她的话只让文知忆的负罪感少了些许。

却依旧没起身，只倔强地又叩了头，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