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满热水,他解开身上被打湿袖口僧袍,露出精壮的身躯,长腿跨进浴桶中,热气蔓延上胸口。
他抬手抚摸被人碰的地方,拿过帕子用力擦拭着,直到那块肌肤变红,再擦下去就要破皮了才放下。
真的很恶心。
单是想起被人碰过,他便想杀人。
他阖上长睫,仰头靠在浴桶上,凸出明显的喉结在薄雾中上下滚动,清隽的脸庞氤氲在浓浓的雾气中。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雪了。
沈听肆换了一身衣袍从里面走出来,挑眼望向天边的雪,伸出修长的手,骨节泛着淡淡的薄粉。
一片雪花落在指尖上。
他微微一笑:“终于下雪了。”
这场雪等了将很多年了。
明德园里有大大小小的禅院,夜里下雪后所有人都将门关得死死的,狂风还是无情地拍打着窗扉,发出的声音很狰狞。
原就睡眠浅,谢观怜更难以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