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的蝴蝶艰难的扇动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他伸手,指尖掐着那枚戒指下面一点的皮肉,像是在那里掐出了一枚浅浅的戒指,而后缓缓摘下了手指上的蛇形戒指。
啪嗒
戒指放在桌上发出的轻响,响在两个人耳边,响得沈边野耳膜嗡鸣。
他猛然起身,沉着脸,把这些东西全部扔向了谢远星的床上,包括那枚银黑色的蛇形戒指,“没意思。”
冬日的床铺得又厚又绵软,那些东西砸上去,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宿舍里,只有空调呜呜运转的动静。
沈边野整个人被愤怒席卷,又习惯了这个身份对谢远星偶尔冷言冷语。
愤怒带来冲动,言语完全失控,一开口,便是讥讽:“这点东西我看不上,你没必要跟我装模做样,钱收得,东西收不得?假清高什么?”
他冷笑,明明是质问,又像是不甘:“真的视金钱为粪土的话,你又为什么要和我签什么合同?”
那份合同,一开始,沈边野是没想做的。
世界上最顶尖的医疗团队轮番看过他的病,除了摇头就是叹气,沈边野一开始从来没想过一个谢远星就真的能让他治好。
他只是看着谢远星半跪在地上,用手清理地板砖缝里的脏污时,觉得谢远星可怜,才用这个理由帮谢远星一把。
真有效果,对沈边野来说也是意外。
24小时服务他的医疗团队重新组建起来也不过才一个月的事,最初沈边野对这种玩笑似的治疗根本就没有上心。
不过是可怜谢远星而已。
谢远星安静而沉默,在沈边野声声质问下,静静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