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瞳孔地震,死死抓住他袖口,压着嗓子嘶吼:“你、你们不会让我做什么非法勾当吧?来之前可没说啊,我话说在前面,割器官那样的买卖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

医者不自医,这位白衣天使该早点找同僚拍个脑CT,或者少看点小说。

迟轲冷漠地抽出袖子:“晚了,诊金已转,有票据,一条船上的了。”

医生:“?!”

白衣天使掏出手机看了眼收支记录,脸上的表情从惊恐无缝切换至窃喜,不消两秒又变回诚惶诚恐。

来回反复,极其扭曲。

“慌什么,你们学医的或多或少认识几个学法的吧。”迟轲一边宽慰,一边推开门,“请吧,獬豸保佑您。”

“……迟先生,我做鬼也会像大蟒蛇一样死死缠着你的,永远!”医生本色出演了一场路易十六上断头台的话剧,半死不活地蛄蛹进门,“您好,我是……”

“为什么这么晚才到?迟助,你是跑过来的吗?”

沙发上的男人背对大门,冷声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当总裁的都喜欢抱着胳膊背对大门,坐在沙发上等客人来。

迟轲看着那个爷奶辈最爱的扁头后脑勺,脚步未停,淡定关门,暂时没吭声。

果然,冷云廷还没输出完,脑袋一扭,又对医生蹙眉:“你什么表情?哪家医院的?老师是谁?在哪儿上的大学?谁教你用这副哭丧似的表情给病人看病的?姓甚名谁家庭住址亲朋好友上报了吗?”

医生:“!”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这些有钱的富豪就喜欢拿老百姓的全家性命当做威胁!

外科医生的手,微微颤抖。

迟轲在后面看得直叹气。

霸总文的炮灰和配角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位医生心理素质太差,大概是无法取代原著那位私人医生的位置了。

原著中,除了“迟助”,最兢兢业业的社畜就属那位纪医生。

明明心里惦记主角受,还能面不改色走进淫/靡/涩/情的卧室,沉着冷静地给刚经历完翻云覆雨的主角二人检查身体,打针的手完全不抖。

那是何等的职业素养?

命中注定要当苦情圣人的打工仔。

迟轲把民法典扔边柜上,单手抄兜,站在玄关处,语速极快地汇报了一段介绍:“市六院心外的金副主任,何院长的学生,毕业于国内专业性排行第二的医学院,家教良好,天生苦瓜脸。”

金副主任诧异又生气的眼珠瞪了过来。

他诧异于自己从未跟这人做过自我介绍,对方却能说得如此精准;生气于自己妈生微笑唇,居然能被污蔑成苦瓜脸?!

面对如此盛怒,迟轲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隔着金丝框中的纤薄镜片,还了个漫不经心的余光回去。

金医生脑子嗡的一下,瞬间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助理这眼神,功效倒是比镇定剂还好。

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男人很年轻,站姿仪态极好,肩背笔直,腿又细又长,简简单单的衬衫扎进腰带中,穿得跟高定似的,腰细到仿佛一把就能握住。

如果不听说话的内容,还以为是哪家年轻有为的富商来谈生意了。

至于那张脸,该怎么评价呢?

这么说吧,他金副主任入行十年来,只接过今天这一单上/门/服/务的私活,不为别的,就为这张精致到比西幻游戏里精灵建模还完美立体的脸。

四十分钟前,这人走进办公室,他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

什么都别说了。

321上联系方式。

就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