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房。
六院不缺病人,单人间住满了,他只能住双人间。
隔壁年轻小伙叫卢骁勇,刚开完胸没多久,人如其名,贼勇敢,昨天拔管的时候一声不吭。
迟轲回到病房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手腕缩进被窝,小声抽了半天凉气。
小伙儿不仅勇敢还热心,关切地问:“哥你没事吧?”
迟轲没冒出来,稳着声音答:“没事,有点困。”
“哦哦,那你睡。”小伙儿“啪”地关掉灯,“不过你要不要戴个耳罩?我主治医生等会儿要来,可能会打扰到你。”
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卢骁勇,今天感觉怎么样啊?看看谁来了?”
迟轲昨晚见过他主治医生,六院院长,很慈祥的一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