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轲已经起身穿衣服了:“纪谦呢?吃异物是什么意思?”
张伯劝完这个劝那个,焦头烂额道:“他把少爷家的花全从花瓶里拔出来了,然后抱着垃圾桶,吃一片吐一片,他说他有那个什么……花、花吐症。”
迟轲:“……”
迟轲不该高兴那么早。
早知道纪谦喝醉了是什么癫样,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会感到庆幸?
挂断电话,迟轲问苏瑾棉:“你一起吗?”
“一起。”苏瑾棉想欣赏一下未婚夫的歌喉。
两人火急火燎赶到冷柏尧的别墅,战况已经进化到第二阶段了。
冷柏尧不唱歌了,开始对着月亮面无表情背诗。
“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纸上酸……”
“此后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长和短……”
苏瑾棉啧啧称奇:“这不挺有文学水准的吗?当年怎么能语文考不及格?”
她拿了个橘子,剥干净整个塞他嘴里。
世界总算安静了。
对比她的粗暴,另一边就显得温和很多。
纪谦手边全是光秃秃的茎叶,垃圾桶里全是花瓣。
这人吃无可吃,开始用报纸折玫瑰,嘴里含糊地念念有词:“十八,十八,十八……”
桌子上已经折了十七朵漂亮整齐的纸玫瑰了。
不得不说,纪谦这双手真的很灵活。
迟轲好笑地拿手机录了段视频。
不敢想象生活中没有纪谦会失去多少乐趣。
在第十八朵玫瑰完成后,纪谦抽出一张新报纸,张开嘴
迟轲:“八十。”
纪谦继续折:“八十,八十,八十……”
迟轲笑得手都不稳了。
等笑够了才收起手机,走过去抬起他下巴:“纪谦,走了,回家。”
纪谦正要不开心,抬起头看到是他,茫然地“啊”了一声:“老公来接我了。”
迟轲:“第七次。”
一码归一码,一周还没过完,说不能喊“老公”就不能喊。
纪谦大概还有点儿理智,听到这三个字,立马闭嘴,幽怨地盯着他。
“还能站起来吗?”迟轲问,“起来,回家。”
纪谦点点头,扶着他手臂,慢吞吞站起来。
起来还不忘那十八朵玫瑰,弯下腰一朵朵捡起来。
迟轲叹了口气,去找了个漂亮的纸袋子,让他把纸玫瑰放进去:“好了吗?还有什么忘的?”
纪谦摇头。
“那走吧。”迟轲牵住他,转头跟苏瑾棉点头示意,“那位……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问题。”苏瑾棉就没让冷柏尧的嘴空过,橘子刚没,葡萄就塞进去了。
迟轲点点头,放下心,把纪谦领走了。
纪谦醉得没上次厉害,话不算很多,没有无理取闹到再提不合理要求。
朋友之间喝点小酒正常,迟轲都没把这个当回事,情绪非常稳定。
按照预设,他只要把人带回家哄去洗澡然后扔到床上就行了。
迟轲心里想着债权清单,没注意到纪谦异常的安静,只当这是他喝醉后的状态之一。
于是在开门后被人单手抓着腰推倒在沙发上时,他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第66章 第 66 章 “学会了?”
纪谦是真有些醉了。
他本来没想喝那么多的, 但当时冷柏尧太过悲伤,把情绪调动上去了。
氛围都到那儿了,他就没控制住, 多喝了几瓶。
好在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程度。
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