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掌心一片冰冷。
这大概是和他初来乍到时唯一的区别。
那时刚睁开眼,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床上还有温度。
如果他不曾来,如果他理所当然地借这个身份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还有谁会记得“迟轲”?
他和原主素不相识,却又割舍不开,这种斩不断的线总会在某个瞬间冒出来,让人舌尖泛苦。
迟轲收拾了一下屋子,将地面清扫干净,悄然离开。
就像从未来过一样。
小区正在返修,他走过崎岖的水泥路,捡起一片落在路中央的树叶。
看到树叶上枯黄的痕迹,迟轲恍然惊觉,有一场盛夏正在离去。
蝉鸣声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树上沙沙作响的叶子不是知了在闹,而是秋风在吹。
又快要年末了。
有些事情也该有个结束了。
他把枯叶扔进垃圾桶,快步走向离开的出口。
目光触及街道旁一抹张扬鲜艳的红色,迟轲意外地挑起眉梢。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