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失恋的人都会有这种感悟?
许乐眠还在呢喃:“他以前会问我一日三餐吃了什么,还会给我买礼物,带我看我喜欢的演员的话剧,每次见面都有一束花,他……迟助,你可能想象不到,我们曾经真的很美好。”
迟轲心道:怎么能不知道呢?
你的一日三餐是我拿老板账号问的,礼物是我挑的,话剧票是我定的人也是我陪的,花束也是我扎的。
二位主角,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们的爱情了。
许乐眠絮絮叨叨说着,迟轲默不吭声地听,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没见得有多上心。
他这人就这样,对在意的人喝口水呛着都在意,对不想往来的人分个眼神都嫌累。
“不好意思,我说太多了吧。”许乐眠擦擦眼尾,“迟助会觉得我烦吗?”
“不会,您是老板的爱人,这是我的工作。”司机早早等在公司门前,迟轲给他打开车门,转而去副驾驶那道。
但门还没关上,衣摆被许乐眠拉住了。
“迟助坐在后面陪我一下,”许乐眠轻声道,“可以吗?”
这是商务车,并排坐在两张座椅中也不会碰到彼此,更不会出现那种狗血的一刹车扑进怀里的画面。
迟轲不动声色拉出衣摆,点了点头。
“冷总的意思是送您回公寓,晚上等他下班再联系您。”
他一路上没有主动说话,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
当然,对于许乐眠不停打量、探究、谨慎的目光,他一清二楚。
距离目的地还有五六分钟,许乐眠忍不住开口了:“迟助,你是哪里人呀?”
迟轲轻飘飘掀起眼皮:“怎么问这个?”
“好奇嘛。”许乐眠眼神闪躲,很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听说你农村出身,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得到这份工作的。”
迟轲静静看着他,许乐眠莫名感觉脊骨发寒。
在他绷不住打哆嗦的时候,迟轲大发慈悲地移开目光,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许乐眠:“……”
许乐眠鼓起腮帮:“迟助,你好无趣。”
迟轲并不否认。
到了地方,他亲自送许乐眠上楼。
“我妈妈不在,”许乐眠鼓足勇气般问道,“迟助,我们来喝点酒吧!”
迟轲眼里飞快闪过一抹玩味。
许乐眠明显不似之前那般依赖他。
看得出来,这小同学并不想和他过多接触,甚至有点逃避的感觉,就这还邀他一起喝酒,难不成想灌醉他套话?
迟轲没兴致陪他玩闹,婉拒道:“抱歉,最近胃不太好,我的医生不允许我饮酒。”
许乐眠很遗憾,又想努力争取一把:“只喝一口应该没关系吧?我不会告诉你医生的!”
“我还是觉得要遵医嘱。”从来没有老实遵过医嘱的不省心病人如是说道,“不好让医生太过操心。”
“说不定是你医生医术不行呢。”许乐眠还打算挣扎一把,拿出手机,“我帮你问问纪医生,你有哪里不舒服,你给我说。”
迟轲:“。”
小朋友这回动作挺快,他没来及制止,那边儿电话已经打出去了。
楼道很小,两人离得不远,迟轲能清楚听到手机里的声音。
那边铃声响到快挂断才接通,意料之外,是个陌生的男声:“您好,院长在做手术,请问有什么事吗?”
许乐眠焦急:“能不能让他接电话呀?我看电视里医生是可以接电话的。”
“不好意思啊,”对面很委婉,“院长真的不方便。”
许乐眠:“那好吧,你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