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敢碰他。因为知道他身上处处是伤。
冬日晴空,万里无云。把人的皮肤更衬得白净、清晰,每一个五官都明明白白呈现在眼前。
顾知许那双眼睛淡漠又平静,因为低烧,眼下浮出一抹轻浅不自然的红,融在那微微上扬的眼尾里,莫名多出几分罕见的温柔气。
“坐。”他抬腕点点身边的椅子。
程楠坐下来,瞧见这看台椅子靠背极低,只是略微高过臀部,几乎没有托腰的效果。但顾知许坐得很稳,腰背笔直,两手交叠搁在腿上,微抬下巴望着操场。
程楠看向他的左手,骨节分明,皮肤雪白,盖在右手下,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哥。”程楠试探的问:“胳膊已经好了么?怎么这么快就把护具摘了?”
顾知许没看她,“本来也只是脱臼,不疼了就摘了。”
“腿和腰呢?不会也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