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装饰他们那深深藏在水下的礁石磊成的简陋房屋。

虽然有很多事情要抱怨，但是看到寇丹期待地看向他，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出的那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他还是非常自然地唇角上扬，展露出一个无比阳光的微笑。

“过得可好啦！我比深渊最强大的异种还要厉害，到海底没几个月，就打下了属于我的领地。”

“后来在岸上，人们也很照顾我。墨晖少校把我捡回家，投喂了我很多好吃的。”

虞煜喋喋不休地说着他这些年的生活，他的表述很有意思，将这些日子讲述得妙趣横生。

墨晖也认真地听着，当他讲到在海底捡到了一条丑陋的、又大又肥的水蛇的时候，不由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我第一个朋友。他说自己的祖上是一条龙，但是一直没有人相信，人鱼一族把他赶到了黑珊瑚丛里。后来我发现他倒是挺厉害的，就和他联手整蛊了一下人鱼，好让他每天睡醒了，就有人鱼投喂的贝壳和蚌肉。”

墨晖摸了摸他银白色的发，仿佛见到了一条备受排挤的外来小人鱼，费尽了心思融入到海底的族群中去的故事。

虽然讲起来很简单，但是那十数年的时光却是漫长而悠远的。

听了虞煜的讲述，寇丹沉默了很久。

她下定决心似的，打断了虞煜滔滔不绝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