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再说话。
从这时候起,狭小的空间蔓延着耐人寻味的静谧和涌动的暧昧,东阳尬得脚趾抓地,想想刚才对话的尴尬结果,也只能紧紧闭着眼咬着下唇忍着这奇怪的氛围。
“咚咚咚”
沉闷的敲窗声划破无形的隔膜,两人都不着痕迹的松懈下来,虞池收回手,打开车门。
外面是一位身着休闲服的白净青年,一看见虞池便立马挺直腰背行了个军礼:“报告长官,您吩咐的我都带来了!”
这位青年是虞池的副官,开来了虞池的私家车,并带了常服。
虞池“嗯”了一声,回头对少年说:“腹部的伤你自己揉一下,我去换衣服,等会叫你下车。”
“好。”
虞池迈出车外,青年好奇地往里一看,只看见白花花地一片便被长官毫不留情地关上了车门,并附上眼刀一记,青年瞬间眼神一收,背脊一挺,直视前方。
车内的东阳看了眼紧闭的车门,立马卸了力气,也不顾背上的伤了,就这么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天知道之前那一段有多么地狱,他险些要忍不住开车门逃跑了,又想到之后的惩罚要男人亲自动手,烦得整个人恨不得原地升天。
虞池换下军装,下车时正好遇到被爸爸揪着耳朵出来的李庄,他眸光一闪,目不斜视从他们面前走过。
李庄不巧看了他一眼,莫名腿跟一软,没站稳,被他爸揪着的耳朵更疼了。
虞池来敲车窗时,东阳已经把衣服穿好了,他收拾好药箱,和男人上了私家车,军用车由青年副官开回最近的基地。
东阳坐在副驾驶,车窗全部摇下,任初夏夜晚的风吹打。
“很热吗?”男人打着方向盘问。
“有点。”
何止是有点,药油揉开的伤处散发着暖意,内心的不平静也让他浑身燥热。
虞池摇上车窗,打开了空调,不一会车内都充斥着冷气,东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很舒服。
沉默了一会,虞池说:“今晚就去我那吧,把你的行李都带上。”
东阳身子一僵,又马上放松下来,回道:“好。”
警局就在东阳所在辖区,开车很快就到了,东阳的行李已经收拾好,就一个手提行李包,放在后座都不会显得拥挤。
昏黄的街灯之下,他关上了门,黑暗渐渐将屋内的一切物品吞噬,他躺过的沙发、坐过的茶几、靠过的矮柜,等等,他像是把自己的前半生关在里面,从此刻开始,他的人生将进入新的阶段。
原因
虞池带东阳回家,给他在二楼安排了一间朝阳通风的卧室,是虞池对面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