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倒也没想着追问?那么细致,好奇他怎会出现在此处。
拓跋箬又道:“凰帝陛下暴.虐症发作,京中早有消息传出,我心里实在不安。偏这时我偷溜出部落来往京晾的消息传到母親耳里,母亲勃然?大怒派人要将我带回去,我实在没有办法,躲藏到京城好友的商隊中,随商隊一同南下,哪知道会遭遇劫匪追杀,还遇上这么凶猛的暴雨,商队伙計在和劫匪搏斗中死的死伤的伤,暴雨将商队的货物都?冲散了,也把我们一行人都?冲散了,我落了单,又被泥流卷进……”提及此,少年?的眼眶含泪,染上可怜的殷红,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
他眸底深处布满惧意?,缓了一口气?后再度牵住段乞宁的手:“宁姐姐,今日?要是没有你,只怕我早就会死在洪流中了,您当真是若竹的火神?大人,请受若竹一拜。”
言罢,他放下膝盖、跪在床头,朝段乞宁行了个?朝拜礼,雪州游牧民族在瞻仰他们的神?明时常会用到的礼节,举手投足尽显虔诚。
茶肆伙計们见多识广,也没有瞧出任何不对。
段乞宁在他展平双臂叩首时,将手垫在他的额头上,扶起少年?,“不必如此,你我有缘,今日?救你也是顺从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