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和她多说,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离开,“我和你没什么可说,先走了。”

“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不是闲得慌用热脸来贴你冷屁股,找你是想提前告诉你个重要的事,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我背对着她,十月的夜色开始发凉,冷飕飕的,天上没有星子,没有光,黑得令人绝望,我有种不详的预感,眼皮跳了跳。

果然,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冬哥快要出来了,他会来找你。”

“不是判四年?”我像是见到鬼,条件反射似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凭什么就放出来?!”

陆姿有被我的神情吓到,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小步:“大伯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只有一个儿子,而且是老年得子,伯母每天都要哭天天都要闹,跟大伯求情说两年的时间足够冬哥洗心革面了……”

我心灰意冷,眼前一黑。

有人住高楼却心生蛆虫,有人住深渊无处伸冤,权力会奴化一切,我们尽全力捍卫自己的权力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

“黎典,你不要再仇恨他了,你逃不掉的,再说冬哥这两年你以为他好过?大好的青春栽里头……”

“滚。”只觉得可笑又可耻,手指扎进肉里,刺痛感提醒着我要冷静,却又始终无法冷静,血液在翻涌,我面无表情地转身,仓惶地迈进宿舍楼。

作者有话说:请多关照~~

第0002章 二、礼物

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寝室,也不知是如何躺上床的,昏昏沉沉地堕入睡梦中,隐隐约约再次见到那个阴魂不散的人,一些我竭尽全力遗忘和放下的过去又卷土重来,心里实在是委屈,不甘心,愤愤不平,折腾许久,终究是皱着眉头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课状态不佳,齐风见我撑着脑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趁着下课的间隙一声不响地跑到学校后街去买了热饮,居然是红糖水。

我咬着吸管,没有解释,承了他的情,心里暖暖的,侧头见他在写班务日志,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钢笔,字迹是一笔一划的正楷字,如他本人,做事踏实、细心、一丝不苟。

过几天是他的生日,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然而思忖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头绪。第八节课下课后,我和好友乐乐一同去逛街,让她给我出出主意。

我们推开一家精品店的门,来回逛了个圈,乐乐指着橱窗里的一块男士手表:“这个怎么样,寓意是分分秒秒中意你?”

我摇摇头:“不合适,他已经有一块,比这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