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量?“江颂宜捏碎掌心的酸梅核,“难怪吴子涵这胎保不住。“前世那蠢妇便是这般,为争宠连堕胎药都敢多喝两口。

江姝突然拽过女儿腕子:“卿禾的庚帖还在梅家!“鎏金镯子在晨曦中泛着冷光,“快,备车去护国寺!就说我要为卿禾点长明灯!“

马车轧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惊起满树寒鸦。江颂宜掀帘回望,袁统正蹲在街角糖画摊前,圆脸上还沾着糖渍。谁能想到这贪嘴的小胖子,日后会握着滴血的长剑逼梅夫人画押?

护国寺的檀香熏得人睁不开眼。江姝跪在蒲团上重重叩首,佛龛后的暗格里,靖康伯府与袁家的婚书正在化灰。江颂宜望着袅袅青烟,忽然想起梅尉兴那日来下聘时,腰间挂着的正是吴子涵绣的并蒂莲香囊。

“施主求的什么签?“老和尚递来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