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娇则是给姚玉欣求了个平安符,而令人意外的是姚玉娥,她这不爱动针线的人,居然给姚玉欣绣了个手帕,手帕上密密麻麻的用红丝线绣了满满一篇幅的经文,字体小巧却又极其清晰,可见用心至极,这比给什么金子银子,更让姚玉欣感动。
姚志敏则是和姚乔氏对姚玉欣谆谆教诲,姑娘是娇客,家里都是教养着长大,可一旦出嫁,这上有夫君、嫡妻,旁有其他姬妾,以后还会有子嗣,林林总总一堆子的事需要打点应对,即使姚玉欣一向懂事知分寸,人又聪慧,家里人也不得不再叮嘱一遍。
花嬷嬷一家子也到欣园向姚玉欣请安,趁着人齐,姚玉欣便讲了讲自己的规矩,恩威并施的,到是震慑住一家子人不提。
这样忙忙活活的过了两三天,好歹是收拾齐整了,姚玉欣便带着梅香、兰雅,并着花嬷嬷一家起航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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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夏末,南风正劲,船行的极其顺当,很快就两日过去,这会船已是到了桐城附近。
这两天里,姚玉欣基本就在船舱里未出去过,没事的时候就随便绣些个东西,用以打发时间,而邓护卫长除了刚上船的时候对梅香、兰雅交待了一二后,就几乎没有再来过她的舱门口,倒真是远远的只管护卫这只船,对她不闻不问。
这天夜里,姚玉欣又早早歇下,睡的迷迷糊糊间却隐约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响,神智逐渐从迷糊到清明,待意识到不对时,便猛然一机灵坐了起来。
刚坐起,就见梅香和兰雅急急行将进来,“姑娘,快起身,外面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姚玉欣一边穿衣,一边急问道。
“还不知道……”
说话间,就听门板被拍的乓乓作响。
三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惊慌,梅香率先喊了句,“谁?”
“我,”门外传来邓家登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快,“姚姑娘,咱们遇上剪径的水匪了!奶奶\的,你们收拾一下,快躲起来!”
紧接着,就是噔噔噔,脚步声极快离去的声音。
而船舱内,姚玉欣主仆听闻这个消息,一时都有些怔愣。躲?能躲哪里去?船舱就这么大,外面还在打斗着,也许很快就会打到这边。
“快!把银票收两张,其他的先不要管了。”姚玉欣最先反应过来。兰雅和梅香赶忙的用油纸包了两张银票,脱下鞋,仔细的放在里面。
而姚玉欣则是快步走到桌边,桌上还摆着白天用过的针线篮。
她们三个弱女子是无论如何打斗不过强悍的水匪的,自己只会简单的凫水,根本撑不了多久,而梅香不会水,兰雅水性再好,也顾不得她们两个。再说就是跳水了,万一水里再有水贼,也是徒劳……躲没地方躲,跳水又不可行……假如邓护卫长他们得胜,便只是虚惊一场,倘若……,等待她们的,将会是极其不堪的下场。
可即使如此,姚玉欣暂时也未想到以死保住名节,那是最坏的打算,现在还不到那迫不得已的时候。
目光过着针线篮,这是屋里唯一有着利器的地方。
剪刀不能用……既然打不过,带着明显的凶器只会增加水贼的防范心,甚至是激怒他们。
用于自己防身,目标又大了些。
锥子!针线篮里还摆着白天兰雅纳鞋底的锥子!
一般人家纳鞋底的锥子都是木柄的把手,样子既粗糙又不好看,而姚玉欣这柄锥子的把手却是白玉做的,圆润光亮的葫芦形状,在末端的地方还镂空的雕了几朵花。
锥子则是白铜做的,尖端极其锋利!
姚玉欣深吸一口气,就是它了。必要的时候既可以当利器,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