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无异,就是说话时口齿不清,同时会产生面部抽搐。因着这一缺陷,左强一直娶不上媳妇,老妈死了之后就和老爹相依为命,现在在高尔夫球场做清洁工。
由派出所同僚帮忙联系好高尔夫球场经理,唐?囱Ш驮懒指瞎?去见左强。在会谈室里等了半天,经理才把左强带进来,看着两位身着警服的警官,他那皱纹满布的左半边脸明显抽搐了一下。开始问问题的时候,唐?囱Х⑾趾驼馊斯低ㄆ鹄蠢?难重重,说话吞音,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他立刻更换了方式,给左强笔和纸,让对方用书写的方式来回答问题。
“你炸过鱼么?”他问。
左强诚实地写下“炸过”二字。岳林发现他字写的还挺好看,至少比自己的强多了。
“在什么地方?”
好几处,对方写道。
“都在哪,写下来。”
左强写了水库和隔壁村的鱼塘,要继续写的时候,他忽然顿住笔,抬眼看向神情凝重的唐?囱В?迟疑片刻,磕磕巴巴地问:“……诶们……欧……木多……”
根本听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唐?囱?伸手敲敲纸,示意他写下来。他再次低下头,攥着铅笔的手微微抖了起来,呼吸也随之急促,尽管没说话可面部神经还是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咔!他突然把笔握断了。
出现这种情况,唐?囱Щ?本能做出判断――炸死苏萨海的应该就是左强。方向对了,案子就不难破。原始卷宗上根本没有排查左强的记录,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是个残疾人,所以被排除在了嫌疑人之外。
拿起断掉的半截铅笔,唐?囱б槐室换?的在纸上写下“苏萨海”三个字,随后抬眼看向左强。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左强的面色褪白发灰,人也抖的越来越厉害。
让岳林去外面又要了支笔递给左强,唐?囱?耐心规劝道:“慢慢写,别着急,把事发经过都写下来。”
可左强哪还写的下去,递到手边的笔也不接,而是弓身将脸埋入膝头,用力揪住头发,嘶哑着嗓音呜咽起来。岳林看他这样不由心生怜悯,抽出纸巾递向对方。见多了各色犯罪嫌疑人,这还是头一回审残疾人,虽然是一场意外,但左强还是得负相应的刑事责任。不知道他这样的,坐牢会不会被欺负的很惨。
可就在他将纸巾往左强手里塞的一瞬间,对方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猛推了岳林一把,转身就往外跑。唐?囱Ш驮懒侄济涣系秸饫闲只鼓苣终饷匆怀觯?立刻跳起来往出追。别看左强个儿不高腿不长,可窜起来跟耗子似的,加之熟悉地形,愣是拖着他俩这见天跑五公里的主遛了半个高尔夫球场才被摁倒在地。
追上之后岳林气的嗷嗷的,呼哧带喘的吼着“我就不该可怜你!”。他叫,左强也跟着叫唤,呜呜啦啦的倍显凄凉,引得工作人员和顾客纷纷凑上前围观。唐?囱б彩巧?气,铐的结结实实的,给左强一路拎回了车里。
突发状况并没有影响后续的调查,办好羁押手续申请完搜查证,岳林拉着秧客麟直奔左强家去搜当年戴在苏萨海身上的金表金链。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按理说能搜到的可能性不大,但这是常规程序,流程该走还得走。结果一进左强家他就愣住了――左强的父亲瘫痪在床,儿子一天一夜没回家,无人照顾,此时屋里弥漫着排泄物的味道。
他无法说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秧客麟从来没碰上过这种情况,进屋也是一愣,看着床上老头儿那浑浊双目中流露的乞求之色,不由一阵心酸。怪不得左强从被抓开始就吱吱哇哇的乱叫,想来是担心父亲无人照料。说不明白,又没人给他机会写字,不知心里得急成什么样。
给唐?囱Т虻缁盎惚ㄍ昵榭觯?岳林走到床边,用床单裹好骨瘦如柴的老头儿,抱进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