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下,林冬继续问:“你和那位白警官提过石品文么?”
褚霞面露尴尬:“没有,我没提……是白警官自己查出来的,也是他告诉我,石品文有绑架的前科……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孩子是被他绑走的……”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干么?”
“我问他,他说是为了弄笔钱,带我和孩子一起离开老林。”褚霞纠结的捻着衣服下摆,“我那时候不懂《婚姻法》嘛,不知道我跟老林只办酒不领证,算不得是合法夫妻,他中的彩票和店面,我要是跟他闹翻了,一分钱也拿不到,再说孩子也不是他的,就更什么也落不下了。”
“你当时就确定孩子不是林舟栋的?”
褚霞闻言面上一红,头埋得更低。这种事怎么好拿出来放在台面上说,横竖女人自己心里有谱。迟疑片刻,她很轻的点了下头。
林冬无意让她难堪,顺着继续往下问:“你就没想着把孩子要回来?”
“要不回来了,他说已经卖给别人了。”
“那他当时是怎么进的房间?”
提及此事,褚霞抬起脸,懊悔皱眉:“我真没想到他会趁我洗澡的那么点功夫就把钥匙复制了,都怪老林,要是安个好点的锁,钥匙复杂一点,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被复制了,我爹就是锁匠,这个我懂……当然石品文也是好心,要是拿不到钱,我们母子俩就算跟他走也是喝西北风。”
听到这,林冬摘下眼镜平置于桌上,略显无奈的搓了搓眼眶。没法说这女人,石品文都给她坑到这份上了,还说人家好话呢。还有,那姓白的是怎么回事?都查着是谁干的了,怎么不往上报呢?
不过内部问题留着后面查,眼下得先把绑架案结了。
重新戴上眼镜,他继续问:“现在这个石品文在哪?”
褚霞一脸茫然:“不知道,我联系不上他,从我问完他的第二天开始就找不着他了,打手机一直关机,孩子到底去哪了还是白警官告诉我的。”
林冬视线微怔,凝思片刻问:“你和白警官还有联系么?”
“也没了,他给我最后打的一个电话就是告诉我孩子在哪。”
“他手机号你留没留?”
“留了,我一直没删。”褚霞抬眼看向放在审讯桌上的手机,刚进屋的时候手机就被唐?囱б?求拿出来放桌上了。
唐?囱?起身把手机递给她,让她调出那位“白警官”的手机号。记下号码,唐?囱?上楼去找秧客麟,用无法查询来源地的网络软件拨打该号码――不算意外,系统提示已停机。
号码非实名制,唐?囱в秩醚砜枉氩榈降资谴幽穆舫鋈サ模?随后将石品文的背景资料交给其他组员,叮嘱他们查找此人的下落。安排好工作,他返回到审讯室,继续问褚霞有关白警官和石品文的细节。然而时隔多年,她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尤其是白警官,连面都没见过,只说对方听声音大概是三四十岁的样子。
当她提及这位“白警官”打电话的时候,总感觉离听筒有点远、像是故意压着嗓子说话时,林冬平淡的眼神中凝起一丝光亮。略加思考,他把唐?囱Ы械阶呃壬希?留对方站审讯室门口,径自朝前走去,走着走着一转身,拐进安全通道。唐?囱У囊苫笏孀拍巧然郝?合拢的门渐渐提升至顶峰。突然,手机响起,居然是林冬打的,他接起来就听那边:“喂?我说话是不是离听筒很远?”
唐?囱вΦ溃骸笆前。?还不太像你原本的声音。”
电话随之挂断,很快,林冬从安全通道里出来,一手举着手机,一手举着个拆下来的香烟过滤嘴:“这是老警员用的简易变声手段,把海绵往听筒位置一挡,声音便会有一定程度的失真,我跟你爸的时候,看他用过这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