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的,就当养个小狗了。”

“是啊,无亲无故,出了事儿也没人管。”罗家楠话锋一转,语气也随之严厉了些许,“他以前经常挨打,这事儿,你知道么?”

一句话捅康大爷肺管子上了,他手一哆嗦,挂了整截的烟灰唰的掉到裤子上。就冲他这反应,罗家楠觉着就能往审讯室里提了,继续步步紧逼:“刚我同事去你家让看照片,你们家老太太认出张鸣天的时候,你心虚什么?”

“啊?我没……没啊……我没心虚……”他心虚的直打磕巴,唾沫一口接一口的咽,“我就是……就是太久没听见他的……他的消息了……一时有点……有点犯……犯楞……”

这时罗家楠一抬手打断对方,随后接起震个不停的手机。祈铭打来的,说对张鸣天头上的伤口进行了检验,经镜下观察发现了刨木屑,结合杜海威那边给出的参考建议,推断凶器是手提式电动刨花刀。

这可真是瞌睡送来个枕头,罗家楠挂上电话,冲康大爷不怀好意的勾起嘴角:“您说您干过木工,对吧?”

“啊?啊……是。”他刚闲聊的时候确实说过,虽然不知道这警察接了个电话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但眼下再反悔已经晚了。

“用过这个么?”罗家楠向他出示祈铭发来的“凶器”照片。

康大爷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手持式电动刨花刀,一时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可他认不认的,已经不重要了,罗家楠从他的表情上得到了答案。放下手机站起身,他上手一提康大爷的肩:“起来吧,跟我回县公安局里接着聊去。”

咕咚!

大爷给他跪下了。罗家楠一惊,反应过味来急吼吼的嚷道:“嘛呀你!多大岁数了跪我!起来起来!可别给我折寿了您呐!”

“……我没……没跪……我就是腿……腿软了……”

康大爷瘫地上跟个铁秤砣似的,往起提溜又跟抽了骨头似的,没辙,罗家楠和吕袁桥只好一边一个,一起给他从地上架起,费劲巴拉的摁回到椅子上。

跟窗外看热闹的唐?囱Ш驮懒侄急谎矍罢庖荒桓?逗笑了,岳林边笑边问:“副队,你碰上过跪你的么?”

唐?囱?笑着摇摇头:“我审的基本都是铐椅子上的,跪不下来,不过通常情况下,手头没有能捏死人的证据,咱组长不往审讯室里提人,进审讯室之前该腿软的都软完了。”

“是啊,我感觉罗副队的审讯风格和咱组的不太一样,有时候没多少证据他也敢往审讯室里塞人。”

“得看是什么样的嫌犯,好诈的和不好诈的,他分的出来。”

“有什么讲究么?”

“这个不好说,主要还是凭经验吧。”

岳林听了,笑容逐渐消失。经验,就恨这俩字,他缺的就是经验,还没人帮他总结!然而俗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抱怨领导没用,只能说自己悟性低。

这时候屋里那位康大爷已经开始抹眼泪了,吭吭哧哧的交待了自己的问题――

给老支书家修农家院的时候,他是木工,张鸣天是泥瓦工。木工的活儿一般和泥瓦工同时进行,本来合作的还算顺畅,但突然有一天,张鸣天说他支的那个爬百香果的架子歪了,底下上乘凉座的尺寸不对,要他拆了那个架子重新搭。他面上不承认,私下里量了量尺寸,果然不对,赖徒弟手潮弄错了。可重搭他就得包工包料,本来乡里乡亲的,给老支书干活就挣不多少钱,重来一次他还得赔钱。加上上大梁时候的那档子事儿,他思来想去,就去找了老支书的小儿子康军庥,恶人先告状,说张鸣天偷料,让他把他开了。建农家乐的钱是康军庥出的,主意都是他拿,一听说张鸣天偷料,登时火儿不打一处来,给张鸣天叫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