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子，你确定？”

秧客麟头回遇到这种情况――既有嫌疑又没嫌疑， 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 迟疑着回复道：“我觉得病毒脚本不像是他写的，要不……我再和侯处那边确认一下？”

“你给侯处打电话，现在。”

接到命令，秧客麟立马给侯处打去电话。程序内容唐?囱?听不懂， 不好发表意见，只能就自己的想法跟林冬沟通：“有没有可能陶志辉发邮件给邱瑛只是单纯的发泄不满？毕竟当年周?改鞘旅荒芰?案。”

“所以我觉得还是得见见周?福?她才是关键点……嗯？稍等一下， ”林冬的声音稍稍远离的话筒， 很快又靠了过来， “我在医院走访周?傅闹髦我缴?， 等秧子那有消息了再说。”

“你跟楠哥一起去的？”

“霸天虎”被唐?囱Э?出来了， 他记得林冬说过， 打死不开老贾给的那辆离报废就差几公里的雪佛兰。

“没， 我带祈铭来的， 开的罗家楠的车。”

“祈老师开车？”

“不说了，挂了。”

电话刚挂上没一分钟， 唐?囱Ь褪盏搅艘惶趵醋粤侄?的文字信息――【让祈铭开车？我真是活腻味了】。想来是祈铭在旁边，林冬不好意思当人家面吐槽。要说祈铭的车技也是够玄的， 反正唐?囱ё?一次就够了， 还不能叽歪说祈铭开车没谱， 不然会被人家当场拿动量、冲量、速度、质量、轮胎与地面不同材质的摩擦系数拍脸上。唐?囱Ь途踝虐桑? 虽然都是学霸， 可生活上争论问题的时候林冬至少不会对自己进行知识碾压。再看罗家楠， 被祈铭倒车给撵停车场柱子上去，一句抱歉没有，活活上了堂物理课。

这时秧客麟结束了和侯处的通话，告知唐?囱В?侯处的原话是“可能性不大，但万事无绝对”。这让唐?囱Р幻飧锌?姜还是老的辣，没有确凿的证据，人家侯处轻易不把话说死。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只是单纯的发个邮件的话，陶志辉并不犯法，警方没有提人的理由。

给林冬发完消息，正思考下一步该如何推进时，唐?囱?听秧客麟说：“副队，我发现你有个习惯，想问题的时候用手机敲腿。”

唐?囱У屯芬豢矗?果然，手机的一角抵在大腿上，如果不是秧客麟提醒，下一秒还会继续敲。这些小动作在很多人身上都有，比如林冬，思考问题时回背过手，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无意识的碾动。然后他忽然记起视频里那个穿向日葵裙的女人，从安全通道口到进病房这短短的几米路程，她的手一直在抠背包搭扣。

他立刻给林冬发去消息，让问问周?傅闹髦未蠓颍?周?赣忻挥欣嗨频那科戎⒕俣?。

收到唐?囱У南?息，林冬等祈铭和大夫讨论完周?缸≡浩诩涞挠靡┣榭龊筇岢鑫侍狻４蠓蜃邢富匾淞艘环?，点点头说：“对，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会一直抠衣服上的扣子，如果穿的是带拉链的，就是抠拉链头。”

“那么，从您的专业角度出发，这是否是紧张的表现？”

“说不上紧张，应该说是专注于某个点时的浅意识反应。”

专注于某个点？林冬将目光投向祈铭。祈铭也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些许的赞同。带祈铭来是为了确认周?缸≡浩诩涞挠靡┦欠窕嵊跋焖?的行为，就像罗家楠说的那样，有些精神病患者吃药吃的木呆呆的，连最简单的行动计划都无法制定，更罔提实行。但刚听祈铭与大夫的沟通可知，周?傅挠靡┓桨覆⒉恢劣谙拗扑?的正常行为，药物的作用仅局限于控制她的情绪。

不过大夫辨认不出视频里的“向日葵女”到底是不是周?福?发型衣服都换了，又没露正脸，他不敢打包票。也给同病区其他医护人员看了，有说像的，有说不是。

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