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机,亮出工作证,随后要求道:“跟我们去趟派出所,做个尿检,然后咱慢慢聊。”
“啊?你们――你们是警察?”马芳菲顿时傻了眼,僵持片刻转头求陆俊:“俊哥,我没在华叔的场子里卖过!我真没卖过!你别让他们带我走!求求你了!”
一把挣出手,陆俊皱眉看着她:“马芳菲,我不管你在没在华叔的场子里卖过不该卖的东西,总之你今天必须跟他们走,尿检过了,咱俩没事,尿检要没过,呵,你特么以后也不用来上班了。”
“我没吸!我真没吸!”马芳菲急得脸色涨红,整个人看上去极其紧张。
“没吸你怕什么?”陆俊天天跟这帮人混,深知她们嘴里就没几句真话,“内个唐警官,文警官,你们先去楼下等着,我带她去更衣室套个外套。”
女更衣室唐?囱?他们不方便进,然而按规矩,他们不能就这么去外面等,于是让陆俊带马芳菲进去,他们守在门外。等人出来,押上车,开到最近的派出所走流程。陆俊和同事打了招呼,也跟着一起去了派出所。
尿检大/麻呈阳性。陆俊一看结果,不管马芳菲如何辩解,撂下句“别让我再在店里看见你”,转头走人。现在马芳菲说什么他都不信了,信这种人就是往沟里带自己。别的不说,派出所的人都认识他,他带来的人尿检不过关,三天之内肯定店里得被临检,他得先回去自查一遍,别给老板惹麻烦。
唐?囱?问派出所的借了讯问室,现场提讯马芳菲。他审,文英杰负责记录。一开始马芳菲还死不承认自己卖过太极图案的“邮票”,百般抵赖。到后面给她熬得实在熬不住了,才吭吭哧哧的坦白说,大概半年前卖过,是一个小姐妹拿来给她抵债用的,一共两本,可拆成三十二小张,她要不卖,钱就打了水漂。
她所供述的时间点,和陈钧的死亡时间很接近。一边翻她的微信聊天记录,唐?囱б槐呶剩骸岸悸羲?了?一个个交待。”
“就……店里的客人……还有……还有……嗯……”
正如陆俊所说,马芳菲这脑子,二十四小时以前发生的事情都不定记得清,何况半年前的事情了。瞧她那费劲样,唐?囱А吧埔狻钡母?她提了个醒:“你有没有向你爸在医院的病友或者什么人卖过?”
马芳菲哈欠打一半,忽然定住,眼珠左右挪了挪,不怎么确定的说:“那倒没有,不过我在医院丢过一张,可能给我爸送东西的时候掏包带出来了。”
“你去医院看你爸,还随身带着这玩意啊?”文英杰有点听不下去了,重重敲了下键盘,“你可真行。”
“我住的离医院远,一天折腾两趟,你给我出打车钱啊?”马芳菲不满的嘟囔着。
文英杰当即唬起脸:“说什么呢你?”
唐?囱?抬手示意文英杰不必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又问:“你确定是丢了?不是数错了?”
“我那天数了好几遍,明明出门之前还剩十张,可晚上到店里就剩九张了,我中间哪也没去,就从家打车到医院,然后从医院到店里,”马芳菲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语气有些懒洋洋的,“虽然我这脑子不记事吧,但帐算的清楚呢,一张邮票一百六,丢一张可心疼死我了。”
行,她连贩毒金额都供述出来了。唐?囱?听了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不用对比监控了,就冲这姐姐的脑回路,她能避得开住院部大楼门口的监控都是个奇迹。
不过丢了只是她自己的想法,从警方的思路出发,还要考虑被盗的可能性。如果是被盗,那么盗窃“邮票”的人,又是怎么知道马芳菲有货呢?
整理过讯问思路,唐?囱Ъ绦?发问:“你在医院里,除了医护人员,还和谁打过交道?”
马芳菲困歪歪的斜在椅子上,哈欠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