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的得寸进尺。一般来说,交到法医室的活儿得通过祈铭往下安排, 或者高仁,要是碰上那严守工作流程的, 领导不发话肯定不会干――职场定律, 其他部门的领导使唤不着我啊。
显然张金钏不是那号斤斤计较的人, 一听是急活儿, 看了眼表说, 又看看袋子里的检材:“这个取样不太标准, 需要做分离,我一个人可能会有点慢,嗯……九点之前应该能出来。”
“谢谢,我回办公室等。”
感觉这孩子情商起码比祈铭高,林冬道完谢,转身要走,又听张金钏在背后叫自己:“林队,您记得补个物证单,白天上班我得找高老师签字。”
林冬回身点头以表确认,心说――行啊,包子脸都混到被人喊老师的级别了。以前总觉得高仁跟个孩子似的,爱吃零食爱扫听八卦,脾气软嘴巴快,结果一眨眼的功夫,成老师了。诚然,人总是要成长的,不能用静止的初始印象去定义他人。几年的功夫而已,罗家楠和唐?囱Ф甲呱狭肆斓几刹康母谖唬?那些曾经的同僚们也各自朝着不错的前景发展,似乎只有他自己在原地踏步。
离开法医办公室,穿过灯光清冷的走廊,走着走着,林冬忽而站定,低头看向踩在脚下的影子,默默地自我反省――还是以前跑太快了,摔了,就只能认栽。有因才有果,如果当初接到林阳的警告后上报给上级,后面的事情大概率不会发生。放在谭晓光身上也一样,如果他没暴力审讯,那么就算周剑鸫是被麦长岁弄死的,无论如何也赖不到他头上。
人呐,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