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杨恪翻了一页,对郁知年道,“送人烟酒也有讲究。”

“这些都很实用,”郁知年走过去,跟他一起看了一眼,问,“你一个人来的么?”

杨恪“嗯”了一声,说:“助理在喜平等。”

“这次待几天?”郁知年又问。

“三天,”杨恪伸手拽着郁知年的手腕,将他拉近,道,“是不是影响你和妙妙工作了?”

郁知年一阵面热,对杨恪说:“你不要听他们乱说。”

“是乱说吗?”杨恪把他拉得迫不得已,跪坐在杨恪身上,杨恪亲了他的脖子,弄得他很痒,又问,“你怎么介绍我的?郁知年。”

郁知年按着杨恪的肩膀,没说话,杨恪又说:“普通朋友?”

“好朋友。”郁知年纠正。

杨恪脸上没表情也不说话,郁知年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想了想,问他:“路上是不是很累?”

几个月前,郁知年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进山里写民族志,杨恪会来见他。

他的人生未来展望中早就删掉了这样的选项,设想最多的好像是“某天在赫市餐厅碰到杨恪带着伴”、“参加同学婚礼偶遇杨恪携伴”,诸如此类的情景。

他看着杨恪的眼睛,靠过去,试探着用手碰了碰杨恪的眉毛和睫毛。

杨恪说“还好”,把郁知年的手捉住,拉进怀里。郁知年爬山爬得膝盖很酸,人也有些困,靠在杨恪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时,忽然听杨恪说:“进山前李禄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可能还是得出庭。”

郁知年反应了几秒,才抬起脸,看杨恪,问他:“是信托遗嘱的事?”

“嗯。”

“那我呢?”郁知年问。

杨恪说“你不需要”。

郁知年有些担心,问杨恪:“会影响你的公司吗?”

“不会,”杨恪简单地说,“我是怕你从别的地方看到再多想。”

房里没有空调,也没开风扇,不过山区的夜晚温度低,屋里不热。

窗外都是蝉鸣与蛙声,吊在房顶上的灯泡发出细微的嘶嘶声,有外头飞进来的小虫往灯泡上撞。

这样安宁的夏天夜晚,无端使郁知年想起他们高中那几年。

杨忠赟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有时候也会在晚上去连廊后面的网球场打网球。杨恪打得很好,郁知年则不擅长,没打多久就累得坐到一边,杨恪走过来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