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开车,也看不到后排的情况,便小心地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杨恪的脸。

杨恪的脸是温的,不烫也不冰,正常的人体体温,郁知年刚感知到,要缩回手,杨恪就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郁知年。

“……你脸上有点脏东西,”郁知年胡言乱语,“我在帮你擦。”

杨恪静静看着郁知年,过了几秒钟,说:“擦掉了吗?”

“擦掉了。”郁知年赶紧说。

杨恪便礼貌地说:“谢谢。”

郁知年差点笑了,但忍住了,看向车窗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车里很安静,郁知年看街边的霓虹灯,还有路灯,深黑的晚空,看了一小段时间,忽然想,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样和杨恪坐在一起。

不知道杨恪以后会在谁面前喝多,跟谁去餐厅郁知年强迫自己想到这里,不要再想下去。

他们经过一座桥,很快就要到杨恪的家。

郁知年听到杨恪叫自己的名字,回过头去看。

杨恪的脸在黑暗中,用没有很多感情的语气问他:“你是觉得这样的生活你不能忍受吗?”

郁知年不知道杨恪是什么意思,“啊”了一声。

“接受信托对你没坏处吧,”杨恪说,“他给你的股份和钱,你几辈子都赚不到。”

他问郁知年:“你为什么不要?”

郁知年看着杨恪,仍旧没弄懂杨恪到底是在嘲笑自己赚不到钱,还是单纯好奇自己拒绝信托的动机。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次,好像今天一定要问郁知年讨个说法。

郁知年觉得有点无奈,猜测杨恪可能是真的喝多了,也想不好应该怎么和他说,要说清楚明白,还是随意找个借口,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