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进了大门,最后停在房子的大门口。搬家公司已经到了,货车和搬家人员站在车边,
管家也在门边,等着郁知年。
郁知年没有再和李禄聊下去,他下车,把自己的行李也带下来,走向管家。
杨恪不在,家里只有管家和工人,管家带着郁知年、搬家人员去地下室,拿着钥匙转了半天,发现地下室的门坏了。
郁知年问管家:“之前锁是好的么?”
“是好的,”管家边打电话边说,“前两天还能开。”
他打电话联系锁开锁工人,但打了几通电话,还找了中介,联系的锁匠今天却都恰好没空。郁知年和搬家公司的人挤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台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李禄往常是个大忙人,今天不知怎么也没走,站在楼梯口,往下张望,还问最后面的搬家工人:“这是怎么了?”
“郁先生,”管家放下手机,带着歉意告诉他,“今天可能找不到人开锁了。”
郁知年的头更晕了,看着那扇打不开的门,无奈地询问搬家公司的负责人:“请问你们明天有安排吗?”
负责人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我们一般是需要提前一周预约时间,最近搬家的人很多……”
“能不能帮我问一问?”郁知年厚着脸皮恳求。
正交涉时,他忽然听到上方传来一个万分熟悉的声音。
“怎么这么多人。”
他下意识抬头,看见李禄身边新来了一个人。因为没有走到楼梯口的正面,郁知年只能看见黑色的裤子,白色的袖口和戴着表的手腕。
“好像是地下室门坏了。”李禄说着,给他让开了一些位置。他向前一步,低头查看短短一截楼梯上复杂的情况。郁知年终于看到了他。
杨恪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头发和郁知年走时几乎没有变化,他脸上没有表情,视线从正在门口打电话的管家,移到门,最后和郁知年视线相交。
郁知年心跳得很重,张了张嘴,嘴唇干涩,因为大脑停转,没能说出什么话。
幸好杨恪只很短暂地看了他一眼,便望向他身边的管家:“怎么回事?”
“门锁坏了,”管家抓着电话,侧身避过郁知年,又避开其余几个搬家人员,走上了楼,“找不到人来开锁,郁先生的东西都在里面。”
“既然开不了,要不让搬家的工人先回去吧,”李律师微微提高了的声音,在楼上说,“这么堵着也不合适。”
“既然杨恪来了,知年也在,我们正好先一起上楼谈谈,”郁知年看到李律师的头从楼梯口探出来,看自己,“怎么样,知年?”
郁知年觉得窘迫,他觉得没什么好谈的,更不想和杨恪一起谈。但站在楼下说不清楚,便还是走上了楼,在离李律师两三级台阶的地方,低声对李律师说:“其实具体的事我刚才已经都知道了,我考虑几天,再联系你,可以吗?”
他刻意没有去看杨恪的方向,但余光不免会扫见。杨恪和他隔了一两米的距离,可能在看他,也可能不在。
郁知年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已经完全丧失和杨恪说话的能力。他变得神经紧绷,也灰心丧气。
他说完后,李律师没说话,郁知年又想了想,对李律师身旁的管家道:“我现在先回去吧,明天锁修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吗,我再来拿东西。”
“我刚才听到搬家公司说明天没空?”李律师插嘴,“没人怎么搬?”
郁知年回头看了看搬家公司的负责人,有点没办法地说:“我再去问问别的搬家公司。门修好了一定会把东西搬走。”
李律师又不说话了。
杨恪还是没走,场景分外尴尬。
郁知年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