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紫袍跪地拜道:“微臣万死不辞,定当竭心尽力为皇上效忠。”
“退下吧。”赵拯扶额,靠在御座之上,顾弘然随后也要跟出去,赵拯淡淡道:“顾爱卿留下。”
待看着高耸的折门关闭,庞晋川的声音消失在大红的朱雀门外,皇帝才对顾弘然说:“凯旋之日,不许庞晋川入城。”
“微臣不解。”顾弘然实在是不解。
皇帝冷静道:“令妹之行生还之机有多少,你我心知肚明。他若入城,势必屠杀俘虏。”
顾弘然心下一惊,连忙磕头:“庞大人定是万万不敢的。”
“照我旨意行事就行。”皇帝不愿多说,挥手让他退下。等殿内再无其他人时,皇后才从珠玉帘幕之后走出,走到他身后,轻轻的帮他按摩酸痛的穴道。
皇上有风疾之症,犯病时总是头疼难耐。
“皇后。”赵拯低低唤了一声,皇后笑答:“皇上有事要与臣妾说?”
“嗯。”赵拯依旧享受她的服侍,狭长的凤阳张都未张只道:“你那堂妹如今成了红颜祸水了。”他没想到庞晋川那样的人竟是情根深种,呵呵。
皇后目光幽幽,回忆着往昔,慢慢笑道:“除了已故的雍王妃外,如今这世上能是红颜祸水的女人也不多。”
“哈哈哈……”赵拯大笑,也忆起那个弟妹,不得不说顾夫人身上有些气韵与雍王妃有些相像。
但如何相像一时竟也说不清了。
这些早已没什么关系了,成王败寇是乃兵家常事。
却说通州城内,早已是风声鹤唳。
容昐和长沣被关在灵堂在整整有五日了,除了每日一壶水,一块生硬的馒头之外什么都没了。
在冷静下来整理了思路后,容昐猜想自己应该是在马车上被掳,车把头或许早已被换成雍王的人,而她那日觉得昏沉应该是闻了迷香的结果。
而长沣身边的那个叫阿霞的则是掳走长沣的罪魁祸首!但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冬卉没事,被他们作为报信的给放走了。
“娘……”长沣被灵堂内的棺材吓得夜夜不能安睡,j□j声打算了容昐的思路。
容昐连忙抱着他,低声哄慰:“别哭,别哭,娘在这里,娘在这里保护你。”或许是母亲熟悉的体温和怀抱,也或许是长沣实在是太过疲惫,在第六日的傍晚,吃完半个馒头后,长沣在她怀里陷入了沉睡。
他生的本来就比一般的孩子还小,如今饿了这么多天,小脸越发消瘦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