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娆却道:“陛下说笑了,谢家哪里还有根,陛下忘了吗,那人早就不姓谢,乃是陛下平妖监里的一名小监司啦,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什么妖瘴里了。”

徽元帝用?手点了点她:“什么心狠手辣两面?三刀,依朕看,分明是心慈手软顾念旧情。”

凝玉娆于是掩唇笑了起?来,旋即又?道:“平北候的事情,陛下可有决断了?”

徽元帝道:“侧卧之榻,岂容通敌叛国之人安睡?他既然做了,就应该料到今日。”

“可那毕竟是前朝之事了。”

“北满如今依然是大徽之敌,而朕虽改国号,却也依然姓姬。”徽元帝摆摆手:“若是他能自己摆平,是他的本事,朕尚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真的递到朕的面?前,朕……是天下人的皇帝。”

这一夜,有人沉默却紧张地等待日出,因为再过一日便是陛下出宫祭天之时,也从来都是告御状最?好的时候。每年的这一日,三省五部都会紧张无比,生怕有人挑在此时,将天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