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薛茗在软椅上坐下来思考。如若玉鹤真的因为这伤势而萎靡,那他会不会对阳气的需求更大,万一一下就把她吸成人干怎么办?但换个角度想,若是他没力气吸阳气了呢?
她方才只看见了玉鹤背上的伤痕,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下边其实伤得更重,从此一蹶不振,连天上人间那老头给的那罐子药都用不上了,风流鬼王从此变软流鬼王。
薛茗在脑子里乱猜,最终也没得出个结论,反而把自己的思绪搅得一塌糊涂。
她叹了口气,回想起聊斋的原著。
在那本充满光怪陆离的故事中,人好像可以轻易死,也能够轻易活。让她记忆尤为深刻的除了聂小倩的篇章,就是陆判给朱尔旦换心,给他妻子换头的故事。书中的神仙好像也并没有绝对的善恶黑白,朱尔旦只是请陆判喝了顿酒,就能答应他换心换头,而现在也是,这些鬼聚集在这里不知害了多少人,也没见有什么神仙来管。
薛茗闭上眼睛,脑中突然浮现出春夜秋生站在院中冲她笑着打招呼的模样。两个小厮的模样很年轻,看起来都才十七八岁的样子。春夜有一张圆脸,秋生则眼睛生得机灵,两个人对她都十分殷勤。
从进入庙中的每一顿饭,每一次洗漱,都是两个小厮在忙前忙后,将她奉为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