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虞凤稚和初月便被簇拥着进了楼上的闺房,竟看都没看他一眼,还有看客凉凉道,“初月小姐这是看上了那有钱的异乡人了。”
“那人脸都不知如何,要是摘了面具满脸疤痕,小姐只怕悔恨终身了。”
“真是可惜,往后再也听不到如此美妙的乐声了。”
那几人正饮着小酒闲聊,便见方才那美貌的红衣公子气势汹汹过来,“那人摘了面具满脸疤痕,奇丑无比,这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众人惊愕,嗤笑他“莫不是方才那小姐没看上你,这才过来中伤人家?”
那红衣公子一口酒愤懑饮下,“他还有病!有大病!小姐会后悔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既未曾得到小姐的垂青,咱们便都是兄弟,来来来,再喝一杯!”
“喝!”
朱易一拍桌子。
男人遇肉则欢,逢酒便友,一时满场醉了,人人都是知己。
此后很多年,碎夜城都流传着一则“当红花魁千挑万选,跟了一个满面疤痕,奇丑无比,重病缠身的面具男”如此流言,若被虞凤稚听进耳中,也不知作何感想。
第78章
外厢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四处莺声燕语。
朱易酩酊大醉。
方才多饮几杯,脚步有些踉跄。
他本已经戒酒,因在酒上吃了太多亏。
今儿也不知怎的,只一想到虞凤稚与初月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模样便似百爪挠心。
越想越气,到底还是忍不住跟上初月的闺房。
他踉跄着步子,倒是还记得自己要小心,不能惊动房内的人,探着头戳开窗户纸,鬼影子似地瞅进去,影影绰绰地见初月脱了衣裳,裸露着光洁的臂膀,虞凤稚垂下了纱帐。
便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朱易恨不能将窗户纸捅出朵花。
与他一起饮酒的看客们啧啧望着楼上的红影子道,“那兄台走火入魔了。可惜再怎么看,初月小姐也不是他的了。“
另一位却道,”总觉得还有别的事。“
”何事?“
”参不透啊,参不透。“
朱易全然不知。
他趴在门上,瘦削的影子投掷窗前,眼珠子都要探出去,模样滑稽的紧,却没料到里头吱呀一声,木门大敞,朱易一个踉跄栽进去,却未栽地上,而是落入个冷冰冰的怀抱,”滚开!敢碰二爷,活得不耐烦了!“
他听得耳旁一阵闷笑声,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拖进房内。
房门紧紧闭上了。
下头的看客们瞠目结舌,”乖乖,玩的可真花,这小姐是给自己挑了两个郎君啊。“
初月从纱帐后探头。
她本已脱了衣裳准备以身相侍,自称姓虞的公子却拉下了纱帐,替她穿好衣服,如今又见是那穿红衣的来闹事,还撞进了闺房,面上已经有些不悦,却见虞公子将人扔在床榻上对她道,”帮他换身衣裳,一身酒味,难闻的很。“
初月不明就里,为难道,”我这里只有女子的衣裙。“
那虞公子却笑了,”不打紧。”
初月小心翼翼伺候着替醉醺醺的朱易换衣,不免还是多看了两眼。
这公子生的真是好,一身皮囊比女人还细嫩,不像吃过苦的。她一双手探过来,想替他翻身,朱易鼻尖嗅到香风阵阵,伸手竟将她揽入怀中,蹭着找到她的脖颈迷迷瞪瞪地亲吻,含糊不清地说什么“你去找女人,爷也能找。”
初月茫然看向虞公子,虞公子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只是站在那处波澜不惊地看着,初月硬着头皮替他宽衣解带,却被朱易压在身下,扯着头皮亲下来。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