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来的却不是广陵王,是广陵王府的管家。
管家面无表情地将一柄油纸伞放在他手中,“郡王爷说,天气凉,免得大人受寒,命我出来送伞,至于大人提起的事,郡王爷说他同意了。”
朱易猛地咳嗽出声,连连笑着,难得对管家也有了好脸色,“谢过管家传这趟话!”
这场雨终归没有白白淋透。
回了虞府,朱易换了身衣袍,饮下秋梨秋葵端过来的姜汤,难得心情很好地给孟朝又写了封信,信中将自己诸多算计坦露,末添加一句,“若非那虞少杨多番欺辱于我,我又怎会如此费尽心机讨广陵王欢心。总有一日待凌驾于万众人之上,伤我害我之人须得报应。我为东宫设计来此,又在虞家步步惊心,不愿真心侍奉太子,亦对虞家无法全然放心,既无回头路可走,唯有破釜沉舟,静观其变。”
他在信中杂七杂八说了许多,至于到底如何欺辱,朱易到底没有脸说,只一笔带过。
但孟朝聪慧,朱易寄出信后又不由得想着,即便点到为止,那故友也必然能猜出端倪。
虞少杨要怎么死才能死的安静妥帖,就像徐树文的死一样惊不起一丝风浪?
朱易想过许多种方式。
虞少杨对此一概不知。
他勾/引广陵王府家的小姐,又与其他美貌贵族纠缠不清,虞凤稚不管他,他便认为天下没有能收拾他的人。
直到这一日,他收到了自己同僚饱含暧昧色彩的邀约。
那位他没有来得及吞下腹中的朱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