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开始变的?

裴图渊的目光落在酒柜上。

是那次酒会吧?曾玉柔穿着几乎透明的睡衣贴上来时,他没有推开。那一刻的放纵像毒药,让他再也回不了头。

"砰!"

他一拳砸在玻璃上,鲜血顺着裂纹蜿蜒而下。

"裴总!"助理惊慌地冲进来,却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出去。"

等门关上后,裴图渊缓缓滑坐在地上。

他从抽屉里取出那把姜竹荫送他的瑞士军刀,那是他曾经被家属报复,她给他防身用的,可他哪里舍得用。

"你老是不记得带裁纸刀,"她当时笑着戳他额头,"这个随身带着,不许弄丢。"

锋利的刀刃划过手腕时,他竟然感觉不到疼。

鲜血涌出来,在地毯上洇开暗色的花。

这样也好......

如果活着不能留住她,那就用死来赎罪吧。

意识模糊间,他似乎看到姜竹荫站在光里,还是初见时的样子,白大褂干净得刺眼。

"荫荫......"他伸出手,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医院。

裴图渊睁开眼时,曾玉柔正坐在床边削苹果。见他醒了,她惊喜地扑上来:"图渊!你吓死我了!"

"滚。"他声音虚弱,却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