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而无法动弹。

“放开我......畜生!!”她的声音像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破碎得不成 人声。眼泪混着嘴角溢出的血丝滑落,在冷硬的地板上洇开暗红的痕迹。

“求我?”曾玉珏的冷笑像是钝刀割进她的耳膜,“你妈当年也这么求我,可我还是把她推下去了。”

他的膝盖抵进她的腿间,姜竹荫的瞳孔骤然紧缩,她太熟悉人 体受创时的生理反应了,法医的本能让她在绝望中仍能精准判断:耻骨联合处的压迫痛、股动脉被挤压后的缺血性麻木......这些本该出现在她尸检报告上的术语,此刻正一笔一划刻进她的身体。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药效让她的肺像被灌了铅,每一次喘 息都像濒死者的濒死期呼吸。

她不再挣扎,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只剩下这具曾经解剖过无数受害者的躯体,如今成了犯罪现场的一部分。

这一夜,漫长如地狱。

6

姜竹荫拖着破碎的身体,一步一步挪向警局。

她的双腿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牵动下 体撕 裂的伤口,黏腻的血迹已经干涸,却仍在每一次移动时带来尖锐的疼痛。

她必须留下证据。

她的同事,开始是冰冷的取证程序。

“姜法医,按流程,我们需要提取生物检材。”女警的声音公事公办。

她躺在法医室的检查床上,刺眼的白光直射下来,像一场无影灯下的解剖,而她就是那具被剖开的尸体。

“腿分开一点。”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触碰她的皮肤,医用棉签刮过最私 密的伤口,采集DNA、精斑、撕 裂组织的痕迹,每一处都像在重新撕开那个夜晚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