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它来的方向瞧了过去一
那人正猫在树上,修长的手指碰了碰粉色
的唇瓣,朝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偷偷捡起了那个小铃铛,攥在了手里。
不知为何,它有些发烫。
我再看过去,温长湫轻轻挑了挑眉,眉眼含着笑。
我有种被抓包的错觉。
我横羽收小岭销寐进不动之田我慌乱地将小铃铛塞进了袖子里。
路佳慈玩得差不多了,摆摆手让易焕离开。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像奴才。也像狗。
易焕脸上的笑很是难看。
易焕离开后,路佳慈摊了摊手道:
「表姐,不是我不帮你,是易公子看不上你。」
她眉眼间俱是得意。
突然有一女声道:「瞧不上又如何?」
我循声望去,只见公主踱步而来。
她显然是看见了刚才那一幕。
「不过是个白身。」
「而且本宫记得,他并非京城人士。」
路佳慈回忆道:「小地方来的,云县,不是什么世家子弟。」「我记得殿下在那里还有个别院?」
公主没有否认。
她哼了声:「就算是世家子弟,本宫也没有得不到的理.」
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指甲戳到了掌心。
公主看向我:「你要是真喜欢那个易焕,本宫赏你样东西。」
她一抬手,丫鬟立马上前将一个药瓶放到我手里。
「这可是好东西,专门用在男子身上。」公主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会让他们燥热难耐,急需疏解,但不至于失去控制,还有持久增硬的功效。」
路佳慈惊叹连连。
她央求公主也赏她一颗。
公主倒也大方,遂了她的意。
我攥着瓷瓶,手指忍不住发颤。
我心中思绪万千,连公主和路佳慈何时离下一刻,我手心一空。
温长湫把玩着瓷瓶,笑得意义不明。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他戳了戳我胎记的地方,「是突然发现我的帅了吗?」
我老实地摇摇头:「不是,我一直觉得你很帅。」
温长湫一噎。
他撇过了头,泛红的耳根对着我。
片刻后,他道:「用不着为我担心,我吃得好睡得香,做坏事的人是她,又不是我。」
所以,那个强迫温长湫的人,果真是公主!
说着,温长湫突然神情委屈:
「难不成你觉得都是我的错,是我在招蜂引蝶?」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怎么会这么想!
很久之前,我就懂了这个道理。
他们欺负我,是他们品性蔫坏,不是我的错。
我的胎记不过是他们找到的一个发泄口。
若是没有我,也可能有寡妇的孩子、长得矮的孩子、长得胖的孩子被欺负。
最后,温长湫带走了那瓶药。
但没有要回他的金铃铛。
我未想到,路佳慈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喝下她递来的茶,神智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