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蓬勃的生命力和办公室里戴着黑框眼镜快枯萎的花判若两人。
正当他自我怀疑时,雨中的女人忽然对着大地就比了个谢幕的姿势。脑子里忽然浮现了那晚车前向自己致谢的影子,好像也是做了类似的动作,身形也很相似,再联想起在公司附近,那个深夜唱歌的女人 90%就是吴希樾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好像此刻的吴希樾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柏霖,看到什么了,怎么笑了?”
黄柏霖收起望向窗外的目光,好笑地说:“我好像被人骗了。”
“骗你?拉倒吧,哪路神仙能骗得了你那双眼睛。”
有些心烦的看向停了雨的天空,月亮从乌云里钻了出来,黄柏霖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三次单独“偶遇”吴希樾了,好奇地问了句:“kevin,你有在上海一个月遇到过三次同一个人吗?”
“怎么可能,那是电影演的 serendipity 吧,怎么了?”
“没事。”
kevin 一脸懵圈地看着老友不知道什么情况,黄柏霖知道自己的好友是个恋爱脑什么都喜欢扯到缘分,他是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些。
没有解释的意思继续低头处理公务。
小胡子知道他脾气捉摸不定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偷偷瞥了眼好友心里不由感叹老天的不公,怎么给了他一个好脑子还给了副好皮囊:鼻梁直挺、脸型周正、身材挺拔高大,生来就是一副儒雅的贵公子形象。
见小胡子忙着给老顾打电话,黄柏霖好玩地举起手机偷偷录下了吴希樾最后两分钟雨中表演。打着电话的人看着黄柏霖的动作好笑地嘲弄他说:“怎么,还在听小姑娘唱歌?”
黄柏霖看着小胡子,笑笑说:“我在录抓诈骗犯的证据。”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幽默了?”
黄柏霖没说话,小胡子也就借着话头继续吐槽:“我也搞不懂你,明明对行业的看法跟老头想法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不直接出来单干呢?你看你脱离公司投的几个项目哪个不是赚得盆满钵满,天天在里面受气又得陪着你那个继母演母子情深,最后什么都捞不到也不知道你图个什么?”
他没有回答小胡子的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多事情不是他想不想放弃,人情社会里也不是简单的对错和割舍。
“你没听过外人对我们家的形容吗,老子是土匪,大儿是君子,小儿是流氓,”黄柏霖有些好笑地说着坊间传言:“但是一根藤上怎么可能结出两个劣果还有个完美的圣人呢?”
“那你是劣果吗?”
黄柏霖没有回答他的话,或者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年前他是想做个好果,但是现在天不由人。
1-4 逃生梯里的废太子黄柏霖
成年人的发疯从来没有免费一说,吴希樾在唱完大教堂时代的第三天就得了感冒。 黄柏霖看着工位上戴着口罩的吴希樾安安静静地对着电脑写方案,不禁想到那天晚上的疯狂女人。后来跟人事再次“详细”沟通,才得知吴希樾当时是拿啤酒瓶让自己的上级缝了六针后,暗自感慨这位新下属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 特别是第一次见面她故意隐瞒自己的本科学历,黄柏霖还误解以为她是想展现自己的优越性,现在看来是为了藏的更深。 学历那栏写本科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剧专业。 她愿意装,他就陪着她演。 正发着呆就听到助理敲门声,喊了声进来就伸出个脑袋小声说:“副总,小黄总让你去一趟。” 公司里的人为了分清楚他们黄家三代人而不招惹到任何一位领导,就把他和他弟、他爸按黄总,小黄总、大黄总做了区分。 后来自己下放了就变成了文旅事业部的黄副总、集团的黄副总和黄董事长。 小助理参加工作才两年,愣头青还看不明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