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一看就是最近才装的插口。 身后的贺清黎对着镜子娇柔地练着翻莲手势,她倒是时时刻刻不忘练功。 无语的心情夹杂着刨花水的松香味道倒是让吴希樾紧张的情绪得以舒缓,练着功的人停下手上动作,慢悠悠拖着把椅子坐在吴希樾打量了下她的状态后,笑吟吟地问着:“好了?” “嗯。” 贺清黎将桌上的藿香正气水扔进垃圾桶,念叨着:“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能中暑呢?” 刚想反驳肚子猛地疼得一抽,连忙捂着揉了揉。 看她捂着肚子,贺清黎笑着的脸转换为担心:“要不要喝热水?” “不用,我想喝冰的。” 知道她是故意说反话,贺清黎看着孩子气的妹妹,拿出姐姐的做派轻声训了句:“家里就都没有喝冰水的习惯,茜茜,你出去一趟习惯学坏了,身体也跟着坏了。” 吴希樾哪里不知道吴家不喝冰…
那天吴希樾恰好姨妈疼请假在家休息,镇长带着街道书记一大帮子人就这么闯进了玉兰镇宣布着接下来的拆迁工作安排,拆迁的公告迅速贴满了镇上的公告栏。
躺在床上看《饮食男女》的吴希樾正被那一盅汤引诱,电话就响了起来。
贺清黎的电话。
“怎么了?”
“你在哪?”
“家里。”
“你没在玉兰镇吗?”
“请假了,你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你赶紧过来,出事了!”
“家里吗?”
“不是,拆迁方案今天下来了。”
吴希樾猛地坐起身,嘴里碎碎念着不可能不可能,电话都没挂就着急换衣服找钥匙。趁着空挡给黄柏霖打电话也没人接听,迅速收拾好蹬着球鞋握着手机就冲出门。
半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玉兰镇,可惜政府的人都走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将公告栏围了个严严实实,吴希樾往里探着头却挤不进去看里面的内容,头晕目眩地闭眼使劲摇着头,一双手就把自己拽了出来。
炎热的夏日配上咯吱咯吱响的电风扇,吴希樾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表姐。
2m 长的落地衣架挂满是琳琅满目的戏服,半嵌在墙壁里的梳妆台上还敞开放着盛满刨花的木盒,电风扇、热水壶堆在一起,灯泡挂在支起来的竹竿上,斑驳的墙壁上装了几个新崭崭的插座,一看就是最近才装的插口。
身后的贺清黎对着镜子娇柔地练着翻莲手势,她倒是时时刻刻不忘练功。
无语的心情夹杂着刨花水的松香味道倒是让吴希樾紧张的情绪得以舒缓,练着功的人停下手上动作,慢悠悠拖着把椅子坐在吴希樾打量了下她的状态后,笑吟吟地问着:“好了?”
“嗯。”
贺清黎将桌上的藿香正气水扔进垃圾桶,念叨着:“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能中暑呢?”
刚想反驳肚子猛地疼得一抽,连忙捂着揉了揉。
看她捂着肚子,贺清黎笑着的脸转换为担心:“要不要喝热水?”
“不用,我想喝冰的。”
知道她是故意说反话,贺清黎看着孩子气的妹妹,拿出姐姐的做派轻声训了句:“家里就都没有喝冰水的习惯,茜茜,你出去一趟习惯学坏了,身体也跟着坏了。”
吴希樾哪里不知道吴家不喝冰水的规矩,唱曲的人最珍视的就是嗓子,呵着护着恨不得天天胖大海菊花养着,哪像她,一天一杯冰美式的提神醒脑。
说到嗓子,又忍不住想起白颜萍。
吴希樾没接茬,两人这么安静地对坐着。
贺清黎忽然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那时候外婆很喜欢逗两姐妹,每到周末就拿着块桂花糕让二人比基本功,吴希樾生来天赋就比她强,哪怕她再努力就是比不过“随便练练”的吴希樾,于是每一次都是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