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强势让我错过了送我最爱小姨的机会。”吴希樾很久没有说起这些事情了，讲着都有点声音颤抖，黄柏霖就搂着她的肩膀安慰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没事，有些事情就是我压得太久了才会一直在心坎里过不去，可能说出来就好了，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好。”

两人走进一家街角小店，推开的瞬间暖风空调吹走身上的寒气，之前是黄柏霖买单，吴希樾就让他去坐着休息，点了杯美式和热巧还点了南瓜挞、草莓千层。

拿着小票就走到窗前，黄柏霖正看着落地窗外的鹅毛大雪，温柔指着雪花说：“樾樾，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

吴希樾被大雪吸引，说完才反应过来黄柏霖喊自己的称呼，单手捂着脸掩盖自己的羞涩。幸好很快餐点制作完成，两人的重点就到了点心的评判上了。

吴希樾其实一直对黄柏霖好奇一点，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点心，原来她以为是爱屋及乌，因为喜欢蛋糕店老板所以才会经常去吃点心。

但今天聊完又好像不是。

甜甜的东西和他的反差太大了，有些好奇地问：“黄总……”

“男女朋友你还喊我黄总，是特殊情趣吗？”

一本正经的黄柏霖说着不正经的情话似乎威力加倍，吴希樾的嘴角已经压不下去了，看着喝咖啡的黄柏霖从头审视到脚：“你还是我认识的黄副总吗？”

“你不是说了私下不说职位，叫我黄副总不就打破了你的期许。”

“话是这么说，”吴希樾首场辩论失败只好投降：“那我喊你柏霖好不好？”

“好。”

吴希樾晃着杯子里的巧克力，继续话题：“你为什么喜欢吃甜食呢？好像男生很少有喜欢甜点的人。”

“很奇怪吗？我和我的朋友都很喜欢吃甜食。”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悲惨故事让你对甜点情有独钟。”

“如果非说有关系，我的老外婆是曾经当过西点师。”

“你外婆的年纪能当西点师很厉害了。”

“她之前立志学理工出国留学才发现了自己的甜点天赋，我的祖父曾经是江浙名门，后来战争来到大上海定居。”黄柏霖说起外婆倒是温柔不少：“你喜欢吃点心哪天我带你去见见我外婆，她都八十多岁了，还能自己做蝴蝶酥。”

“这么厉害，看来你跟你外婆关系很好。”

“我小时候是外婆带大的，她讨厌黄钟林，也厌烦一意孤行的女儿，所以我是我妈回家的‘通行证’。但我外婆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说父母的一句不是，也不曾说过一句脏话，每次都串着茉莉手串告诉我以后要送花给心爱的人，送给我认为世间最美的女子。”

吴希樾感受到黄柏霖对幼年美好时光的依恋，伸手覆盖上他的手背安慰说：“你的外婆很爱你。”

“可能全家只有我外婆爱我了，黄钟林因为我是何芳芳的儿子讨厌我，何芳芳因为我是黄钟林的儿子厌烦我，他们的恨意汇集在我的身上又各自成家，生下了他们爱的儿子女儿。”

吴希樾知道他的家是他不愿回望的痛脚，只是摩挲着他的手臂给予安慰，黄柏霖拉着她的手说自己没事，这个年纪早就看开很多事情。

“对了，你刚才还没说完你和你小姨的故事。”

吴希樾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捂着陶瓷杯取暖久久才说：“我的小姨是全家的另类，她玩摇滚、另类自由，终生没结婚。因为跟我妈年纪差得比较大，我妈对于她除了像姐姐更像妈妈。 我妈很忙，外婆总是苛责我练习，我爸想帮我也只是给我做好吃的饭菜，只有小姨她会像对待大人一样听我的愿望，鼓励我去做自己。她的身份对于我也更像是长辈加朋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