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醒，不用。”

“但是…… ”

“你不是要谢我吗，”黄柏霖打断她的话食指摆了摆指着自己前方凸起的木质舞台说：“要不咱们俩今天把账清了呢？”

“清账？ ”

“四个小时以内这里都不会出现任何人，你可以放心唱。”

吴希樾望着黄柏霖，没接茬按亮手机屏幕就打算给葛师傅打电话，黄柏霖却喊了声她的名字说：“吴希樾，大雨里你都能唱，这里为什么不能呢？”

手指停滞在页面上，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黄柏霖：“你怎么知道我雨里唱过歌。”

“因为我听到了，我还留了证据。”黄柏霖翻出手机，点开相册就响起雨声与微弱的歌声，雨中的人虽然看不清样子，的确是那晚的她。

吴希樾此刻心里也是百感交集，知道了这半年他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后，她也没了上次见面时的底气，别过头不看发疯的黄柏霖，拿起包就准备走。

“吴希樾， 我们的故事源于那场大雨里的歌唱，你既然下了决定跟何原，就有头有尾地结束这场错误感情，好不好？”

“黄总，其实我真的不明白，”趁着他喝醉，吴希樾索性把心里话挑明：“明明是你拒绝了我，是你说让我不要靠近你。现在你是想怎么样？一次又一次地招惹我又推开我，我跟你之前认识的人不一样，我不吃这套，没有你我依然能过好我的生活，感情不是我的所有，所以你不用对我愧疚。”

“我没有，吴希樾，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是你，”黄柏霖微微摇头，跟逗小孩子一样的语气：“是你不听话，不听我的每一句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你总是不把话说清楚，自以为是地为我安排，黄柏霖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醉了。”

吴希樾已经不想跟他纠缠了，站起拨通老葛电话的同时黄柏霖扯过手机挂掉，然后搂住她的腰暧昧地说：“你想要我，是不是？”

疯了，吴希樾满心只有黄柏霖疯了。

此刻吴希樾站着，黄柏霖坐着，好像两人的身份调换，吴希樾才是那个上位者的姿势，俯视着向她俯首称臣的黄柏霖。

心跳得飞快，结结巴巴地问着他发什么疯。

“唱一首吧，吴希樾，唱完我们就两清了。”

拗不过他，吴希樾只好妥协说：“是不是我唱了你就让葛师傅来接你。”

“嗯。”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嗯。”

吴希樾神情复杂地看着黄柏霖，不知道他在唱什么戏码，但既然他都说以戏结尾，不如就今天的话为分界线，清楚地彻底划开两人关系。

推开黄柏霖就顺着楼梯走上舞台，沉浸式互动剧场是舞台和看客零距离设计模式，黄柏霖伸手甚至能捉住吴希樾的脚踝。

“听什么？”

“音乐剧的都可以。”

吴希樾看着黄柏霖悲从心来，强笑着说：“《think of me》 ？”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

“对。”

黄柏霖瞬间懂了她为什么选这首歌，释然又不舍地点点头含笑说好。

吴希樾搜索完配乐放到最大声，脱掉羽绒服扔在吧台上，穿着一袭红裙站在舞台中央，手上握着手机就站在原地开始吟唱，

刚开始本来还心存芥蒂唱得不情不愿，可不知道是音乐的魔力还是对舞台的熟悉，吴希樾越唱越开心，脸上渐渐浮现出快乐的笑容，好像在这种舞台唱歌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