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希樾看着贺清黎,眼眶有些湿地说:“清黎,劝动这么多人,你应该没少下功夫吧。”
“不止我,还有大姨,连我妈都难得打了电话‘求和’,之前她经常怼当了老板的赵姨,要不是这件事,我都不知道她们曾经是好闺蜜。”
吴希樾心里都是感动与自豪,家人的支持永远是最大的港湾。
进来的阿姨们纷纷指着戏台说着自己当年在哪个位置表演,说着这么多年的变化,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好几个还对当年的回忆有了出入,吵嚷起来突然又哭又笑把其余人都弄蒙了。
越剧团再次合体,连那位吴希樾没联系上的越剧的演员、老梅花奖获得者都来了。
岁月不败美人,白发苍苍地说着过去追梦的日子。
吴希樾还为她们准备了一份礼物,一声开始,敲锣声就从厚厚的挡风幕帘里传出。
台上年轻的女孩穿着戏服上台,唱着《山河恋》的词曲。
众人一阵呼喊,吴希樾却笑得越发神秘,她这种浪漫主义到死的人,怎么可能只做到这点。
朝角落使了个眼色,挡风帘瞬间扯下,几位阿姨惊喜地喊起乐队里的熟面孔:
“老刘,你还在拉琴吗?”
“小魏,上次见面都是二十年前去香港演出了吧,家里怎么样?”
“小顾!你都这么老啦!”
戏曲里的情意不仅是演唱者的感情,更有与乐手的默契。
随着乐声,台下的十二钗们也跟着哼唱起来。
在大家一声又一声的惊喜声中,吴希樾大喊着宴会开始,周维迅速抓拍了照片。
幸亏这张照片,吴希樾难得看到了白颜萍在悄悄擦眼泪。
那天大家聊了很久,聊得夕阳都落下了还说着过去的故事。
聊到后面吴希樾才知道这群阿姨是怎么被请来的,原来贺清黎给每个阿姨都打了电话说了越剧团的难处,也讲了玉兰镇的难处,现在不是说做出戏,是玉兰镇已经到了危难的时候,需要这群走出去的孩子能帮把手才找到了大家。
第二则是讲了这次的戏比较庞杂,不止是一个流派就能唱好。
既要尹派也要袁派、陆派,范派等等,他们都是老前辈了,现在新的孩子没办法自己复刻各个派别的经典,所以请大家出山帮忙。
懂戏的人最懂得怎么打七寸。
而小镇老人才更知道怎么感动走出去的人,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家里有事了必定会重聚“抗敌”。
吴希樾有种六大门派聚集的感觉,顿时全是信心,举杯喊着敬越剧!
白颜萍全程没怎么说话,安静的听着大家叙旧,却在大家邀请她唱一曲时落寞摇头说自己唱不了了。
散场的时候吴希樾专门叫了声白团长让白颜萍留了下来,叫人给她和白颜萍单独在戏台前拍了一张。
“咔嚓”声响起,大雪里的白颜萍笑得温柔而自豪。
吴希樾长成了比她还高大的人,甚至可以为她遮风挡雨,完成她的梦。
哪怕现在走她也可以放心了,只是还有一个人,她得做个了结。
10-5 一场大雨的动心,就彻底困进了江南烟雨
散场人走完的时候,白颜萍喊住贺清黎说有事跟她说。 贺清黎虽然不解,却还是乖巧的等着。 不一会就见白颜萍带她登上了舞台一脸认真地说:“清黎,你选个唱段吧。” “大姨,我不太明白?” “你记得选主角都会比拼唱段吗?” “嗯。” “你你跟我斗一次。” 贺清黎彻底呆住。 “大姨,你……” “我不是你的大姨,更不是你的团长,你不唱我就要先选了。”白颜萍没多解释就嘶着嗓子唱起来祝英台的唱段。 贺清黎不太明白,尽量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