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作为怀旧环节最后一幕表演，增加营销噱头。”

“我这嗓子怎么上台唱 ，而且越剧谁是半老徐娘在唱，瞎胡闹。”

“谁说不能唱，”吴希樾一挑眉：“而且不唱也可以教嘛，现在着急排戏，多一些有经验的人不挺好吗？”

“二十年了，我都凑不齐这些人，你能凑齐吗？”白颜萍抖着香灰有些感慨地说：“而且走出去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走回来。”

吴希樾看着拿书手微微颤抖的白颜萍，很多事情就很明显了。

她其实也很想见见老友，

吴希樾知道白颜萍好面子，她就替她说了：“谁说走出去就不会愿意回来，我不就回来了。”

“你是自己诚心走回来的吗？”白颜萍望着吴希樾说起真心话：“等你这个项目结束，你还是会走的，不是吗？”

吴希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接话假装说自己有事就着出门，没想到跟冲进门的老吴撞了个满怀。

“爸！你干什么呢？”

“月月，你回来了？”

“爸，”吴希樾有些懵地看着吴雨峰：“你叫我什么？”

吴雨峰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愣了几秒才立马反应过来说：“茜茜，我刚说了什么吗？”

吴希樾看着老吴，无奈地笑笑说没有就急匆匆走了。

回到废院时朱颜已经出去溜达了，见屋里没什么人就让贺清黎给自己找十二钗的名录，吴希樾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想法，但贺清黎却 觉得不可行，说辞和白颜萍几乎一样：决定不唱的人，怎么可能回来。

“清黎，你们的思维定式真的很有意思，一次放弃就代表人家一辈子放弃吗？”

“你不懂，戏这东西一旦沾上了就戒不掉的，除非真的是自己完全放弃了。”

“那是因为你陷在里面了，别人还真不一定。”

吴希樾不相信地摇摇手指，顺着贺清黎给的通信录就打了第一通电话，对面嘟嘟嘟响了几声就起了女声问是谁，还没等吴希樾说完对面就响起了孩子的哭声，对方说着抱歉就挂了电话，第一通就出师不利。

第二通打过去听到是她们要搞什么新戏曲就婉言谢绝说自己很多年不唱了，唱不了了。

除了玉兰镇本镇的人说可以，其他都以要带孙子孙女、倒嗓了、身段变粗了，还在做兼职为由拒绝了吴希樾。

含糊地说着自己做不了。

还有两通一个是转行做演员的花旦，一个是当上了省里戏曲负责人的小生，她没有联系电话，打过去只有忙音。

挂了电话，吴希樾才懂了白颜萍的意思，她请不动不只是字面的意思，还有他们早就不只是一个人的问题，是一个家庭。

聚不齐是每个中老年人的通病，要不死了，要不就是跟死了一样销声匿迹。

叹口气就合上那本厚厚的通讯录递给贺清黎，贺清黎则拍拍她的后背说：“茜茜，我晚一点会再跟她们沟通下，说不准还有转机。或者我们改一下，不一定非要十二钗，我们可以做一个新十二钗的剧，对不对？”

“清黎，”吴希樾没接她的话，看着贺清黎有些感慨地说：“你说，人为什么到中后年就没有梦想的欲望了。”

“怎么这么说？”

吴希樾深深叹了口气。

大家的反应跟自己的设想出入太大，她也有些沮丧：“今天没有一个人跟我说，我终于可以唱越剧了，只有为什么找我，给钱吗，我不愿意。你说，单纯的戏曲梦为什么只能盛开在二十岁呢？”

“可每个人不都是从追梦到放弃再释然的过程吗？”

“我以为，”吴希樾怅然若失地看着那件蟒袍呢喃：“我以为总是有些东西能是不一样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