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元太大口吃下月彦叔叔做的咖哩饭,大声夸道,“好好吃,感觉快比鳗鱼饭好吃了!”
“肯定是这个更好吃。”圆谷光彦在见到月彦同学的爸爸后一直没说话,听到元太的话张口连忙反驳,通红的耳根显示出他波涛不定的内心。
小岛元太又说着什么‘鳗鱼饭是神!’‘但是叔叔的咖哩饭可以和鳗鱼饭暂时一起排第一’什么之类的话,幼稚又执着的可爱,让几个大人和几个假小孩都忍不住笑了。
咖啡厅提前下班,晴晖让榎本梓先回去了,留下个和他同性别的安室透,两人把小孩一个一个送回对方父母手上。
晴晖最后抱着和也跟安室透走在路上,怀里的银发小崽子困的睁不开眼了,还说着要下来自己走,被晴晖安抚的拍拍屁股,“睡吧,睡吧,爸爸抱着你,乖。”
“唔嗯,爸爸......”最终,小崽子还是闭着眼一头栽进晴晖肩膀里了。
小孩七岁多了,还是有点重的,如果没有脖子上的伤口,晴晖抱他走回家完全没问题,此时一双麦色的大手突然将崽子从晴晖怀里接过去,然后他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瞳孔。
安室透调整了下姿势,熟练的抱着月彦和也,“我来吧,老板,你受伤了还是休息下好。”
晴晖看了下银发崽子在对方怀里不舒服的磨叽两下又困的闭上眼睡死过去,也松了口气,此时脖子上的感觉产生了存在感,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绷带,冰凉的药效过去后就是胀痛,还有些发热的感觉,就是不知道伤口裂开了没。
进了屋子,将月彦和也抱到床上,脱了鞋子,拿掉书包,关上灯后,晴晖走过墙上的镜子时,看到脖子上的白色绷带被染红了一条线。
“我刚好拿了药,走之前再帮您上个药吧。”安室透早已看到了那处伤口,没说话,请晴晖坐在这边的沙发上。
长沙发有一米五的长度,足够两个成年男性坐下,晴晖坐在安室透左手边,对他说,“别用敬称了,叫我晴晖吧,我们也只差了四岁吧。”
“好,那我就失礼了,晴晖先生。”还是敬语吧,晴晖无奈的看了眼认真的娃娃脸男人。
安室透坐下后,晴晖旁边的沙发骤然下陷,屁股是最先感受到的,如此近的距离对晴晖而言是有点不自在的,毕竟他不完全是个纯真的男性。
他仰起头,却也忘了将头发撩起来方便上药,直到安室君的手指触碰到绷带,发丝从修长的手指间缠绕如蜿蜒的蛛丝或藤蔓顺走,晴晖才发觉有点暧昧的气息泛滥开了。
解开绷带后,伤口果然是裂开了,一丝丝鲜血与气味蔓延出来,但似乎不纯粹是血腥的气息,多了点奇异的微甜,是血液的腥甜味吗,安室透没有仔细去察觉,他的视线全都落在了白皙脖颈上的伤口处,余光看到微敞领口处的锁骨,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红色的部位。
但即使如此,安室透的动作还是很稳,手指灵活的捻住消毒棉擦拭去血液,紧接着指尖挑起一块药膏,轻柔而全面的将所有的伤口部分涂抹到位。
冰凉的药效在伤口上起了作用,晴晖的发热脑袋瞬间被激灵的清醒过来,他轻轻喘了口气,不行,他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在安室透将新绷带缠绕好后,晴晖站起身,转了下脖颈,没有问题,包裹的很紧却没有压迫性,一看就是很会包扎的熟手了。
“谢谢了,安室君。今天太麻烦你了。”
“不客气,不过晴晖先生也可以叫我透。”安室透回以同样的招数,两人都忍不住笑了,感觉关系瞬间拉近了不少。
从男人家中离开,门关上后,安室透转过身,靠在门旁的墙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的视线落在院子里的蔷薇花上,简单却蛊惑的纯白色。
在看了眼院子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