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莎卡罗尓道,“您手上的传呼机依旧可以联|系陆地上的我们,假如有任何问题,请即使呼叫…”

“嘶嘶”

信号忽然被一阵聒噪的电流扰乱|了,我喂了两声,猜想这也许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海浪对通讯设施造成的影响。我等待了一会,而传呼机只是嘟嘟的忙音。

我心神不宁挂断了传呼机,转身朝书桌走去,目光不经意的掠过玻璃地板,却发现地上多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那是一团潮|湿的海草,一道长长的水痕以它为终点,引着我的目光沿着水的轨迹延伸向了楼梯下二楼的压力舱门处。

舱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道一人宽的缝隙,水位已然下降到了一半的高度。

一阵悚然的寒意从脚底板上攀爬而上,直冲击得我的脑门发|麻。

我的目光缓慢的聚向脚下玻璃地板上映出的景象,一条巨大蟒蛇般的阴影不知什么时候,正笼罩在我的身后,我的脊背接|触到了那长而潮|湿的发|丝,耳畔传来了低沉的呼吸声。

我没有心思思考人鱼是怎么跑出来的,我只知道他的头颅贴着我的后颈,正深深嗅着我的气味,而我此刻,什么也没穿。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小-腿肚抽-搐似的发-抖,想要逃走,可突如起来的巨大恐-慌使我一时间僵立当场。直到人鱼冰冷潮-湿的胸膛贴上我的背脊,尾椎顶上了一个硬-邦-邦的巨-物,我才猛地醒过神来,慌不择路的拔腿就跑,然而才迈动脚步,脚跟就被横扫而来的鱼尾拌了个趔趄,

我重心不稳的栽了几步,撑住了桌子,将抽屉撞了开来,露-出里边的麻-醉枪。

这玩意简直是救命稻草一样的存在!

我一把抓起了枪身,刚回过身,枪头堪堪抵在了逼近而来的人鱼胸口,他本能抓-住我的枪头想要将它挪开,手爪的力量简直如同钢钳一样恐怖,我甚至怀疑他能折断这柄钢质的长枪。

我两手握紧枪把,额头上霎时冒出汗来,屏息与他死死相持。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恐惧人鱼,就在几天前我还一度非常渴望能够亲身接-触他,可此时此刻我只感觉一但放弃反-抗就会发生某种极度不堪的事,就好像,我曾经遭遇过一样。

我突然意识到我在害怕人鱼侵犯我,因为他腹下那高高-耸立的玩意证据确凿的昭示着他欲-望高涨,对胸口的麻-醉枪似乎根本不以为意,目光贪婪的在我身上巡视着,逗留在我根本无法掩藏的腿-根处。

我浑身发毛,手指捏住扳机,压粗嗓子警告道:“别过来!离我远点,兽类!”

我感到自己快要精神过敏了。我无比小心的提防着自己的口误,以免引起更不堪设想的后果。说完我拿枪头顶了顶他的胸口,以示如有必要,我真的会让他尝尝麻-醉弹的滋味。

阿伽雷斯的眼神暗沉下去,微微咧开的嘴露-出泛着寒光的尖牙,显露-出几分恐-吓的意思,嘴角天生的弧度却使他看上去仿佛在狞笑。像为他势在必得而笑。

他褫夺意味的用眼睛锁着我的目光,蹼爪握牢了枪杆,用蛮力一寸一寸将枪头挪开胸口,我的双臂肌肉涨得生疼,感觉如同在与一只拆卸机臂较劲,虎口几乎要裂了开来,同时,我的脚踝忽然感到一阵凉意,鱼尾硬生生的将我的双-腿扯开了一个令人羞耻的角度,然后,我看见阿伽雷斯盯着我的双-腿之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滚开!”

被亵玩的羞辱感激得我指尖一颤,一梭子麻-醉针噗地扎进了阿伽雷斯的肩膀,他的动作立刻缓了一缓,我感到手部一松,趁机朝门外逃了出去,顺手抓起传呼机,跌跌撞撞的将往楼下跑。

“喂,喂,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是德萨罗,我急需帮助!”